总体来说,邦尼是个可爱的孩子,当然这是对那些见过她的亲人和朋友而言的,不包含被她的哭声弄的不胜其扰的亲妈。见过这个孩子的人都夸奖她生地健壮,白净漂亮,完美地继承了父母外貌上的优点,不过这些夸奖最后都会落到孩子的爸爸身上,因为那些习惯了全面负责孩子一切养育职责的女人们还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在带孩子方面这么用心的呢,然后再渐渐地,那些对瑞德的夸奖又会变成暗地里影射思嘉母亲当的不称职的阴阳怪气。
原本思嘉还是很享受瑞德这种“全职型”爸爸的,因为这让她确实在养邦尼的时候轻松不少,可是当那些长舌妇一边褒奖瑞德一边责备她时,她才察觉到事情的诡异之处来。
在她的印象中,明明瑞德和她是一样不关心孩子的,邦尼又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瑞德对待伽罗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了,现在怎么会彻底变了呢?难道只是因为他喜欢女儿吗?
这个理由根本无法令她信服,因为一两岁的小孩子根本看不出任何性别上的差异的。
思嘉想不明白瑞德对邦尼这么好的原因,这份捉摸不透便一点点演化为不安被她压在了心里,倒也不至于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麻烦,毕竟她一向也不在意女人怎么评价她。
现在有一个令她感到十分棘手的事困扰了她很久,那便是该怎么避免自己频繁地生孩子。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多想,觉得结婚了肯定就要生孩子了嘛,可是等她生过了之后,她才知道那根本不像很多女人宣扬的那样美好。更可怕的是,以前她没想过孩子会来的那么频繁,应该说少女时的自己太天真了,完全没思考过那些已婚妇女的生活,现在想想塔尔顿太太生了8个孩子,她妈妈也是婚后几乎每年都要生一个。所以结婚这件事对男人来说是得到了一个长期的床伴,对女人来说就是不停地在孕妇和产妇之间转换了!
果然婚姻不是什么好的,自己为什么没坚持做一个不婚主义者呢?都怪瑞德这家伙长的太帅了,让她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她每天都在焦虑着这件事,尤其是生过邦尼这种“巨婴”后,她便更对生孩子感到恐惧了,于是某天她便状似随意地跟瑞德聊起了不婚主义的话题。
“瑞德,你以前为什么要做个不婚主义者呢?我想不明白,男人在婚姻中又没什么损失的。”
瑞德被她这样问后思索了很久,久到她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到他说,“我是害怕和谁建立‘家人’这种关系吧。”
“啊?”思嘉完全没听懂,她其实是想讨论男女之事的,没料到他怎么扯了这么深奥的一句话,“那你要是遇到喜欢的姑娘呢?我不信你在遇到我之前那么多年都没遇见过心动的女人。”她可了解男人呢,尤其是十几岁的男人看见母猪都会觉得白嫩性感。哦,这句话好像是她十五岁时她爸爸跟她说的。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呢。”瑞德笑了笑,“事实上我的人生也不是一直都富的,你知道我们家的大部分钱其实都是靠战争挣来的,在战争之前我自然是忙着挣钱,没功夫想别的事了——唉,唉,你别掐我,好吧我说实话,啊别掐了,我说实话,也确实遇见过挺多有好感的女人,不过以前我也确实没有很有钱,你要承认钱是男人魅力的来源,另外,那些女人也只不过让我有一瞬间的好感罢了,稍微多了解一点,又会发现她们索然无味了。”
“那你怎么没觉得我索然无味?”她觉得自己当然是最与众不同的一朵云彩了,可是她想听瑞德夸她。
“嗯……因为你够自私够坏,让我难以忘怀啊。唉,唉,别掐别掐,我说错了我重说,因为你自信勇敢大方美丽是那么的出尘绝艳无与伦比——”
她用力地从鼻子“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会他了。
瑞德摸了摸鼻子,“你别生气嘛,其实我说你自私是在夸你呀,至少在我这里,我是觉得你敢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钱也好,男人的追捧也好,喜欢的人也好,你敢直率地去向世界宣告:‘我就是想要这些,谁也别拦着我’,而不是像别的女人用一些无用的道德来伪装自己,就是你最大的魅力。”
思嘉低下头仔细品了品他话中的意思,转过身抬头问他,“像你一样?”
“哈哈哈哈,对,像我一样!”瑞德豪爽地大笑,思嘉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他此刻是极快乐的。
她瞟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地继续问,“你以前……有没有过……嗯……难道你以前是打算做清教徒吗?”
他听见她这样问便再度大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说,“亲爱的,你真的太可爱了,你看我会像是个清教徒吗?”
是了,这个流氓怎么可能会是个懂得洁身自好的呢?想明白这点后,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气急败坏地用力推了他一下,转身要走,却被他抓住了手,稍一用力又勾回了怀里。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诱人是有事又要求我了吧?钱又不够花了?又想开什么厂子了吗?”
她被他抱在怀里的一瞬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