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笑着应了。他知道她说的是小时候他第一次带她下水那晚的月亮,那时候他那么小,那么弱,胆子却那么大,那晚的月亮也是这么圆,那晚的阿念也是这样趴在他的背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阿念都是他的阿念!
然而,这晚的涂山璟过的却并不轻松!
自轵邑城回青丘后,涂山老夫人总是撮合涂山璟和防风意映,不管涂山璟如何拒绝,涂山老夫人总能找到机会,让他们独处。
晚上,涂山璟陪着老夫人用晚膳,老夫人便道有些乏了,要劳烦防风意映替她送涂山璟,防风意映脸红的应了。二人才走了一段,仆从来来往往,虽然寂静无声,却又无声胜有声,涂山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防风小姐,这些时日小姐对奶奶的照顾,璟都铭记于心,若是小姐愿意,我愿认小姐为妹妹,从此只要涂山氏所有,都有小姐的一份!”涂山璟突然停住,转身对着防风意映便是一礼。
防风意映正觉得月色美好,凉风习习,身边人又是涂山少主,心情正飘飘然,便是路过侍从的行礼都很是优美,闻得此言,心中一惊,不过她向来有急智,“少主此是何意,意映尊敬老夫人为人,才尽心尽力,少主难道以为意映别有所图不成?更何况,意映对少主的心意,少主难道真的不知吗?”说着,防风意映泪眼盈盈,就伸手要拉涂山璟的袖子。
涂山璟未料到防风意映如此大胆,躲闪不及,又不想拉扯,只得割袍,只听一声清脆的裂帛声,袖子滑落下去,“防风小姐,你我之间可谓事素昧平生,可以说是毫无男女之情,小姐之前并未见过璟,根本不知道我的品行癖好,甚至不知我究竟是善是恶,这样的心意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并不可靠,只会害了自己!”涂山璟见防风意映还要拉扯,忙后退两步,“防风小姐,我身有暗伤,心无大志,实非小姐良人!”说罢,不管防风意映,转身便走了。
防风意映追了几步,便因修为弱而落下了,见有侍从经过,她忙收拾脸上表情,面带笑容的往回走,只是那被攥的皱巴巴的袖子,显露了她的内心。涂山璟,你莫不是以为我防风意映就非你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