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地说道。
糟糕,她心跳的好快,惠这家伙,在一本正经地讲什么好让人害羞的话啊!
……其实他都有好好地在记住,伏黑惠如是想。
“对了,我刚想起来一件事。”千春忍住脸上的热意,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前辈们出现之前,东堂前辈主动地退开了——惠当时是想要做什么?”
果然被她发现了,真是相当敏锐啊。
“我有一个用的并不是很熟练的式神,因为它比较危险,所以他在有所察觉之后主动退开了。”并不擅长说谎的伏黑惠挑着能直接说的部分回答道。
“是吗?”千春怀疑地看着他。
面对她的怀疑,伏黑惠面不改色地反将一军:“千春既然敢对一级咒术师放狠话,肯定也有什么没有展现过的术式吧。”
“啊这个……我确实也用的不太熟练。”千春回答道。
然后她和伏黑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之后,还是千春先笑了出来:“好吧,我不问就是了。”不能只想着听到他最坦诚的答案,而对他有所保留,这样未免太双重标准了。
“不过,虽然我明白惠当时打算用那样危险的方法脱困,是不想让我和东堂前辈有所冲突。但我希望你可以更看重自己一些……”少女收起笑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毕竟就连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差池,我会做些什么。”
这样的话原本会让人身上的压力陡然增加,因为毫无疑问,千春这话是将她的一部分意志强加在了伏黑惠这里,她在明晃晃地威胁他,让他不要出事。
她像是一道极其强烈的阳光一样,蛮不讲理地照耀着他。
其实伏黑惠刚才就在想,千春绝对见过比他更严重的伤势,但她为什么在这一次表现的如此后怕?答案昭然若揭——因为这次受伤的是他。
她对所有人都很好,她会下意识地照顾很多人的感受,但他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是特别的。
一直以来,伏黑惠都觉得如果为了大局,为了更多他想要帮助的,想要拯救的人,牺牲他自己未尝不可。包括今天也是这样。然而从今天开始,他想,或许他没办法再做到像以前那样,如此轻易地选择舍弃自己,哪怕这是他在冷静判断之后做出的最优解。
因为再遇到那样的时刻,他一定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对千春的惦念,会像“锚”一样一样,将他牢牢地停泊在人间。
毕竟身为护身符……怎么能让当事人因为自己而发疯啊。
所以算是他会奄奄一息,他也要想着去见她。
“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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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原来你一直好奇我名字的读音吗?”千春惊讶道。
她原本打算和伏黑惠道歉,但在经过今天突如其来的这桩事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立刻修补如初,倒是让她把该说的话给咽回去了,因为总感觉她说出来,他的反应也会很平静,倒显得她想多了一样。唔,还是先让她观察一下吧!
“也没有一直……”
“有这种好奇很正常啦。”千春通情达理地说道,“因为我们家的确在这方面比较特殊……嗯,怎么说呢,总感觉稍微有点偷懒呢。”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中国也有‘东野’这个姓氏,是比较少见的复姓。”千春解释道。
原来这事说来是个奇妙的巧合。虽然国籍有别,但单看汉字,她的父母都姓东野。她的父亲名唤东野景,出身于中国世代相传的咒术世家,他在来东京留学时认识了她的母亲东野令花,两人就此相恋。
所以在给千春办理咒术许可证的时候,在使用日本人比较难读的中文音译,和再取一个日文名字之间,东野夫妇决定,不如直接把女儿的姓和名字用罗马音进行一键转换。因为东野家和□□处的人关系很不错,这才行了这个方便。
于是东野千春变成了東野千春,也就是Higashino Chiharu。
“所以你们刚开始在喊我‘东野’的时候,其实我都要稍微反应一下,才能意识到是在喊我。”千春笑着说道,“不过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啦。”
原来如此,千春的家庭状况和他猜的差不多。
在见到千春的第一面时他就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女孩行事如此熟练,所以她应该是和他一样,很早就接触过咒术,绝对不是半路加入的人。所以千春的父母中至少有一方是咒术师(甚至双方都可能是)。而且,她有一定的概率出身于咒术家族。
在与千春接下来的相处里,伏黑惠猜测,东野夫妇的感情应该很好。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教出她这样率真、勇敢、主动的性格,因为她的真诚是一般人所无法伪装的。而且千春别说是放在咒术师里了,就是身处普通人里,她也是广受好评的类型……所以就算千春出身于咒术家族,那她身处的家族也一定不是御三家那种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