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对她写在掌心的话一点都不意外。
他亦对阿音诚实道:“早在我察觉你是画像上的人之初,我就用写轮眼探查过你的记忆。”
论起对写轮眼的使用,无人可及宇智波斑。
阿音微讶,转念一想又觉得无可厚非。
许是因为宇智波斑面对自己时的那份温柔细致让阿音不由的忽略了他还是宇智波一族家主的这个事实。
——自己还是太过天真年轻,许多思虑在斑看来根本是不必要的。
她轻轻颔首,终是无助地靠在宇智波斑裸露在空气中的肩头上;春雨渐微,春朝即临,天色初亮,斑一手搂着她,随后就将那枚发饰交给阿音。
阿音在见到那支簪子时的那一瞬原先恬静的面容就变了色。
她眉间哀恸之色难掩,低垂着双目又想起了遥远的儿时生活。
斑见她神色起伏,就知定然是极其重要熟识的旧物,低沉道:“这是柱间,就是你那日看到的那个长发男人托我带给你看的。也是委托给千手一族任务的今源氏交给他们的,说这是信物你见到自然会明白。”
她两道细眉蹙起,胸口起起伏伏,微微颤抖着。
于旁人来说那些荆棘密布已被藤蔓缠绕住的往事可能三言两语便可说清,可对哑女翎音而言却是难的不能再难。
她只能紧咬着牙关,在斑的手心中写下:这是故人的旧物。
“故人?”斑念出她写在自己手心的话。
今源氏中有阿音的故人
“叫什么?”他又问。
叫什么...阿音的面转向斑,她眸光澄明,如朝露一般,阿音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跳着,回想起昔日花间三个要好的贵族少女追逐嬉戏的模样。
那时的她们还那般鲜活,自己也还能开口说话。
因她的迟疑,阿音的指腹在斑掌心流连了一下,拖曳出一条无影的痕迹,挠进了宇智波斑的心底。
不多时她似从回忆里挣脱而出,在他手心写下这枚发簪曾经主人的姓名:她叫清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北条清桐。
这枚发簪上小雀鸟被雕琢的栩栩如生,虽是银簪但十年过去从未褪色。
阿音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一些回忆被蓦然勾起,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曾经围绕在自己身边那些花团簇拥中美丽的少女都因为一场争斗被悉数尽数折断。
阿音不知道清桐是不是还活着,但能拿到这枚簪子并且能知晓这枚簪子背后所蕴含的深意的人必然是她的曾经熟识的人。
知道了这些,宇智波斑开始回书信给柱间,准备挑一个恰当时间见面。
原先相争死斗多年的两大忍族,继划分而治停战几年后,又因一个女子而热闹了起来。
下面的那群傻瓜忍者在外兢兢业业的寻找贵族之女,上面的两个首领一个搂着大家要找的翎音,批阅着公文书信;另一个喜笑颜开的阅读着才从宇智波族地传来的书信。
一旁的扉间抄着双手见到大哥这副傻笑的样子,只觉得不该那么早告诉他这些。
“宇智波斑给你回信都说了些什么?决定要见面了?”本是和对面泉奈一样的年纪,千手扉间却少年老成,整天寒着一张脸冷肃的要命。
柱间闻言,颔首,难得面对宇智波斑的事正经道:“三天后斑约我在出云城一见,他会带着长尾家的那个女孩儿来,届时你也把阿弦一起带去吧。”
扉间正端着茶杯的手一滞,听见阿弦的名字有瞬间的出神。
半晌,他回神,将茶水一口饮尽才回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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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外出,作为家督的泉奈自要坐镇后方。
因实在不堪其扰,这几天族长家闭门谢客,宇智波斑打算带着阿音漏夜而出,走的神不知鬼不觉。
出门前斑特意让阿音打扮成少年的样子,穿上印有宇智波家徽的斗篷,扮作自己的小姓的样子随他一道前往出云城。
泉奈冷着一张脸,对斑哥近日一碗水端不平的行为从僵硬的面部表情上展现出了严厉的控诉。
“路上小心,谨防千手使诈。”斑临走前,泉奈少年想了想还是别扭的嘱咐道。
“你也小心,泉奈。长老们一旦发现我不在族地定会吵闹若实在招架不住,你就随后也到出云城来。”
“....你知道心疼我呢,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弟弟了。”
斑听着泉奈小孩子般的置气露出一丝宠爱的无奈,他伸手本打算还像儿时般摸摸弟弟的额发却在抬手的瞬间有些许错愕。
泉奈已快和他差不多高了。
看着斑哥半抬在空中的手掌,泉奈不禁想起了昔年征战时期的种种,那是自己还小忍法刀法远不到上战场对敌的水平。
可随着二兄和三兄接连的战死,他作为家主之子不得不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