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准备自己跑出去。
而他在关键时刻,终于想明白了,猛地把她拦腰抱起。
管管仰脸瞧他,他的表情很淡漠,黑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她,一脸严肃,对她没有一丝的喜欢,可好像也看不出讨厌的情绪。
方才被他猛地抱起,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心跳加速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不是因为激动,更不是心动。
可耳边的心跳声很奇怪,“扑通扑通”......慌乱的、有力的,管管摸摸了自己的心,还没有感受到是不是自己的心跳,就被周郕韫抱着出去了。
王皇后的喊叫声刺穿了耳膜,“周郕韫,你太放肆了!”
一逃出皇后寝殿,萧管管就嚷着,“你松开我。”
他不放,她扭动着身子挣扎抗拒,他停下脚步,幽深的眸子冷冷地凝视着她。
他沉冷的样子让她害怕,刻在骨子里的害怕,管管停下动作,有些害怕地望着他。
他的唇缓缓凑过来。
他要干什么?方才该演戏的时候,反应迟钝。
现在已经离开皇后寝殿,没必要再继续演戏。
“松......唔。”
周郕韫捂着她的唇,嘴唇凑到她耳边,眸子环视周围,瞥见皇后的侍女还有安宁公主的身影,他眼里闪过抹狠厉。
待安宁的身影走远了,他冷冷地开口,“自己下来。”
管管心里郁闷,以为她不想下来啊,明明就是他不放手,管管一手按住他肩头,一手按住他胸膛,脚步慢慢地落地。
他又皱眉了,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奇怪。
“我回相府了。”管管头也不回地离开。
“站住。”他冷冷叫住她。
“殿下还有什么指教?”
“我母后找你说了什么?”
不就是担心她在皇后跟前说了不利于他的话?
管管转过身,回答说:“皇后问我到藏书阁做什么。”
他眼神明显一变,斟酌着要不要问“你怎么回答的。”
管管着急回家,就主动告诉他,“你母后也真是的,问我们到藏书阁做什么,问的什么问题嘛,我怎么好意思回答,你母后一直一直问,我只好红着脸把我们幽会之事如实招供......那天忽然下雨,我们到藏书阁里躲雨,孤男寡女,会发生些什么,就让你母后自行想象吧。”
他的反应很平淡,看不出对这个回答满意与否。
管管凑近他耳边,解释说:“我跟你说啊,我只是在你母后面前演戏,表现得我们很恩爱,进宫前,我爹特意交代我说,退婚的事先不要张扬出去,至于你跟我们家的联姻,我爹会想办法,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爹说。对了,今天是你母后传我进宫,我不敢抗旨,好了,现在我要回去了,再见。”
管管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郕韫在原地站了很久。
随行的郑睿跑过来,“殿下,您怎么了?”
周郕韫摸了摸心口,“回东宫,传御医。”
伤口裂开了?唉,不对啊,受伤的是胸膛,殿下捂的是心口。
回到东宫后,郑睿帮殿下换纱布,郑睿把纱布拆开,发现伤口轻微裂开,关心地询问,
“殿下,怎么回事?明明止住血了,怎么又裂开了?”
这时御医正好提着药箱进来,“殿下怎么了?”
郑睿不满道:“我说你们御医的水平行不行啊,我家殿下的伤口又裂开了!”
御医看了看伤口,郁闷地开口,“殿下可是练剑扯着伤口了,或是练胸口碎大石了?”
“你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严肃些!”郑睿嚷道。
周郕韫制止住郑睿,然后对御医说,“我传御医来,是感觉别的地方不舒服。”
御医询问道:“殿下哪里不舒服?”
周郕韫抿了抿唇,缓缓开口说:“感觉心慌意乱的。”
御医想了想,问:“这种情况多久了?”
多久了?
.....方才从母后寝殿出来后就这样。
“今天。”
才一天?这很正常啊,比如运动过度,或者受到惊吓,亦或者遇到令人激动的事情而心慌意乱,这很正常。
可既然殿下叫了御医,那自己身为御医,就该好好问问,“殿下今天可有骑马射箭?怎么个心慌意乱法?”
“就是心跳得厉害。今天没做什么。”
今儿个不曾做过什么,倒是有一件事......
周郕韫回想着方才在母后寝殿发生的事情,在母后的寝殿,萧管管扑进他怀里,他的心猛地跳跃,跳了好几下,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