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寻着最后一丝可疑痕迹来到洞口时,阎二魄站在原地束手无策,垂眸堪堪二了几个须臾。
他那边的事务刚完成,就接到阎帝秘发的信号指令,随后借着少许线索循踪迹来到此地。
然而可见的视线范围内,地上就似伏着一具乌色干涸的血衣尸体,将火把再次往前探了几分,这下他总算是确定了,身材娇小纤细,十有八九就是一具女尸!让其更为惊讶的是,女尸旁边的挂件!
这分……分明,这他只在阎帝的身上看见过!可阎帝行事向来无踪无迹,处理事情更是滴水不漏。
洞内只深不宽,约莫两人已是最大的容量,他当即立断,巧妙地进入洞口。
莫非,阎帝之前也曾在这洞口里?
不对!阎二魄当即抬眸俯视洞内四周,他在预测有第三人存在过的先有条件下,可却依旧没能发现有过第三人的踪迹!
尽量不碰着那具女尸,眼前虽说一身血衣,但鼻息未探,生死便难定;阎二魄之所以排二,虽并非顺序缘由,但其做事一向谨慎。
将女尸翻身,探了探其鼻息,果然,气尚存,人未死。
可这挂件?究竟意蕴何为?
“二主。”
此其彼伏的声音至洞口外传来。
一群铁面黑衣人将这狭小的洞口围了一个圈,个个往洞口瞧,虽个个脸上都戴着面具,可这看八卦的心思却已经透过面具之外。
由于今晚的突发事件,阎二魄速度极快地先一步赶来这洞口,其身后的随从至此时才得以追赶上。
没想到这一刚赶过来,就发现自己的主子和一长发女子在火把光交替的深洞内。
而阎二魄后知后觉,此时才意识到,他刚刚无意把女尸,哦,不,是女子的发髻给一把掀了,而此人和阎帝之间大可能是有联系:“此人交予你们,务必送往府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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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未时。
这个时辰,往常宫殿内都是莺莺艳舞,对酒当歌。
但如今却只放了一座朱旧色的木屐盒子,一顶项上头颅正乘中央,头颅的人中被深色的血窟窿所代替,其下就是圆瞪着的双目,可谓是十足骇人。
一排排的时晋国将谋士曲腿直跪在其下,而其上,时皇邵武旭正兴趣十足地盯着那顶项头颅。
这颗头颅已离人身约莫着已经有十二个时辰有余,但凡是在这殿上的谋士只要瞧过一眼,便万万不想看第二眼,可这时皇邵武旭却似越看越感兴趣。
“王将传来的消息是几时可归?”时皇邵武旭的眼神好似终于舍得从朱旧色木屐离开,转而俯视众人。
此话落,殿中更发衬托得如死一般的寂静。
桂公公稳住其宽大衣卦之内的颤动,曰:“回皇上,王将托人送来的消息,正是今日未时可归。”
然而,现已经超过约定时辰,王将却迟迟未归!
如此这般,众人便皆知,王将此举可是欺君之罪。
时皇邵武旭自龙椅上跨步而下,明黄色的长地龙袍越过众臣,最终却于一人面前停下:“欧阳爱卿,你再同寡人说说看,谋谋计策,倘若王将明日卯时还未将朔猛的头下遗尸给带回来,又当如何?”
此方话术,意蕴在于一箭双雕;看似一问,却有两答。
欧阳锋钦移动跪着的膝盖,转身向时皇,抬手作揖却低垂眼帘:“皇上,臣斗胆定论,如今,邻国朔北国太子于中箭死于我时晋国,朔盟定当记恨我时晋国一笔血肉深仇;然而据今日回归的时晋骑兵所言,朔北国昨日余十万兵马葬于我时晋,其国军马人粮食,恐不多了。”
言下之意,莫杀自国大臣;朔北国,一时绝不敢轻举而妄动。
话落,欧阳锋钦于抬眼之际,正赶上明黄色的龙袍掀起一阵怒气之风。
——“传令于王将,若今日子时之前,朔北国太子朔猛之头下遗尸未给寡人寻来,则按天赋制度处置!”
众将谋士不敢明上说,内心却一片哗然,天赋制度为欺君之罪之一,是属最为严重的处罚之一;早前,天赋制度加身的犯人,其家族轻则被驱之出疆土,重者家族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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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王府。
“吁~~”
驾马的小厮两手极力地拉住前方的两匹马,方才使得高速的马车停下。
“老夫人,到了,我们到了宴王府了!”丫鬟柳叶掀开马车车帘,见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遂喜上眉梢。
宴王府的吴伯正巧打算外出看看购买锦绣布匹为何还迟迟未到,可谁知几辆马车停在府前,他年老眼神昏花,走进那么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是老夫人!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吴伯讶异,心中的话没经过滤便一道言出。
年迈白发苍苍的老人精神气十足,可腿脚却不便,由柳叶搀扶着下马车后便前往府内:“怎么,我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