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局(1 / 3)

徐宁妄听到隋霜这个问题,跟被根针扎了一样,迅速反问:“我吃醋?”

隋霜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不太理解:“没吃醋就没吃醋,你跳什么脚?”

徐宁妄听了这句话,先是愣了下,之后直到回到相府,也没有说什么。

隋霜回家之后,先去了父亲的屋子,和父亲说了去溯州的事情。

其实刚刚朝堂之上,隋柏涵也在,他看着进来的女儿,说:“刚刚朝局之上,这群人这么针对你,但是父亲没有为你说话,你可有怨言?”

自古帝王家最厌烦的就是党派之争,可是帝王心术之中,用的最多的,也是各党派之间的制衡之术。朝局中的党派自古有之。

隋霜是左相的亲闺女,这个是怎么也脱不开的关系,怎么避险都是避不了的,隋柏涵护着自己的女儿理所应当,可是整个早朝,隋柏涵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隋霜摇摇头,回答:“父亲了解我,我也了解父亲。您能放手让我去做,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持。”

隋柏涵捋捋胡须,看着自己的女儿,满眼的欣慰:“你母亲走之前曾经跟我说,若是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就去做,让我不要阻拦。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你是我隋家的孩子,就有我隋家的风范。”

他说的洒脱,可又叹了口气:“浅露,你要去溯州,我不拦你。但你要知道溯州的情况,那里是右相的势力。世人都说,溯州是地上仙宫,让人流连忘返,但那里可不是能随你摆弄的乌县,稍有不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隋霜点头称是,明白父亲的担心:“父亲,我能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我的父亲,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还有无数人的女儿,我得去把她们找回来,便是只剩下尸骨,也要落叶归根。”

她这么说着,小心观察着隋柏涵的脸色,又简单的提了几句:“父亲可知道,我朝开国的太始皇帝为何成立内阁。历朝历代的为君者,无一不在做着一件事情,就是让权力更加牢固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内阁瓜分了丞相的权力,如今越发成了皇帝手中趁手的刀。那么您在的左相和那如今嚣张跋扈的右相,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存在呢?”

隋柏涵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转头,眼睛里面含了点震惊和感慨,像在看一个青出于蓝的年轻后生,不再仅仅是长者的欣慰。

隋霜点到即止,转而皇帝的圣旨一到,就收拾东西准备再次出发,前往溯州。

临走之前,隋霜又进了一次皇宫看了看二马。

隋霜之所以敢通过引起皇帝注意来救二马的原因,是上辈子的一件事情。

嘉乾帝到最后一两年的时候,病情加重,接连很久不曾上朝,只得由太子代替监国。

隋霜一次回宫中述职,本着妻子的礼数,去御书房见太子,在不出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之后,撞到了当时已经有些疯癫的嘉乾帝。

嘉乾帝只穿着一身的单衣,在繁花盛开的院里奔跑,披散着花白的头发,间或朝花丛中一扑,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宫中花枝有些有刺儿,容易伤人。一众的太监拦着嘉乾帝,说:“使不得啊皇上,您去别处,别处,您的妻子不在这里。您想给她捉蝴蝶要去别处。”

这里说的这个妻子,不是皇后,也不是云妃娘娘,是二马的母亲。

当然老皇帝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二马的母亲余情未了,二马这张酷似她娘的脸就成了她摆脱囚牢的关键。

隋霜再去看二马的时候,她的寝宫已经改换了位置,在一处与皇帝离得极近的地方。华丽的宫殿中来往都是小心翼翼的奴婢,左右摆放着各种精美的珍品。

二马穿着新衣服,吃饱之后面色终于不再那么憔悴,显出了几分窈窕少女的光华。她珍而重之的抱着怀里的书,问:“老师,这些都是什么啊?”

隋霜将第一本《韩非子》指给她看,又说了自己要出远门的事情,小姑娘有些不乐意,隋霜安抚道:“等到你把书看完了,老师就回来了。”

二马没有说什么,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坐着抱着书挪到隋霜身边,将自己的头挨到隋霜的手下,一下一下的蹭。

二马低垂着眼帘,说:“老师,爹爹说二马有了新的名字,叫李麦。可是老师,你可以一直叫我二马吗?不要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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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州。

来往的商贩叫卖声不绝,卖胭脂的、卖灯笼的、甚至有一群人围着一杂技艺人,杂技艺人马步站定,呜得从口中喷出火焰来,赢得了一片的叫好声。

当街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隐隐可以听到几处大酒楼里,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讲述,或者是清脆婉转的唱曲之音,连街上都能闻到饭香和酒香。

一个便衣男人,很是不耐烦的挤开了来往的人群,一头扎进了知府衙门之中。

他坐在会客厅的座椅上,挥退了想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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