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张家一个枉死孩童的玩具,她偷走了这个,惹得怨童生恶,需得杀掉此人,才能解除这怨灵之恨啊。”
他内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黏在身上。净安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这个盗贼给一口口吃了,他无论如何也得弄死她!
隋霜却笑了:“净安道长,您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是您卖符篆诓骗百姓,符篆不灵就将事情推到这盗贼身上,单大侠在江湖之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是喝多了去张知府家中逛了一逛,顺手偷了个东西,却被您如此的栽赃嫁祸。”
隋霜说:“这人是我抓的,她死她活,我说了算。”
隋霜挡在单邱的身前,她的肩膀并不宽阔,甚至有些薄,却挺得笔直。单邱垂下了眼睛,想到了刚刚醉仙阁之中她和自己说的话。
单邱的确去张府之中偷了了不得的东西,不是这个娃娃,她拿到的是溯州城之中这些年官员之间贪污的账册,笔笔清楚,条款分明。
张府的账册丢失,张汝正当天就通知了所有官员,各家各户都派出了高手围剿她,单邱受伤不得已躲进了醉仙阁疗伤。
她本来只等着伤好一些就可以离开,没成想隋霜却直接下令封城,全程抓捕的同时直接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地。
单邱没有其他的选择,她交出了这本账册,但是隋霜却只是翻了一遍,又冲她伸出手:“我还要另一个东西,你也不想让她们就这样销声匿迹吧,我来接她们回家。”
这个娃娃是单邱在老道那里偷的,娃娃的内里写满了那些乌县女子被藏匿的地点。
隋霜随手抛了两下这个娃娃,净安的视线跟着这个东西一上一下。她笑着说:“道长,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祖宅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倘若今夜怪事继续发生,您是不是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净安老道勉强一笑,拢着袖子说:“那、那是自然。”
他这话说完,就想赶紧离开。
“道长。”隋霜叫住他。
净安只得再次转过身:“不知道您还想说什么?”
隋霜粲然一笑,恍惚间天地失色:“隋某今日也来给您算上一卦吧,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道长,多加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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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安几乎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道观的。
他一进门就直挺挺栽倒在地上,手脚抽搐,面色惨白,满头的虚汗。
一众的徒弟吓得掐了他好久的人中,这才把人给又掐了回来。
我完了。
净安的脑袋里不住的回想起隋霜笑着让他去死的画面,只觉得肝胆俱裂。
他踉跄着走到了地下,动作仓皇地推开了道观的金身神像,神像下面果然空空如也。
布娃娃就是道观中藏起来的那个!
这个夜晚无比的漫长又如此之快的在到达天亮,天亮之后但凡再死一个人,他知道,所有的人都不会再保他,这个秘密已经泄露,所有的人都会像逼着隋霜下跪一样,逼着他去死。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存秘密。
他错了,他不应该为了让人们更加信服他,去蛊惑吴春华还有刘夫人,让她们去给张汝正、刘全下蛊,更不应该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在之后借用蛊虫杀掉了吴春华。
可是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发展成如今这一个地步,明明他只给几个人下了这个蛊毒,为何会死掉这么多人?!
净安狠狠抹了一把脸,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他匆忙的披了一件衣服,提起油灯,向着道观后的深山走去,而他的身后,几道闪电划破夜空,也将这黑暗中的一切短暂照亮。
显现出他身后跟着的几人,正是隋霜和徐宁妄一行。
净安能够利用蛊毒骗人,但是在吴春华案中却放任蛊虫吃掉吴春华的内脏,明明当时吴春华已经死了,他应该控制蛊虫离开才是,但却并没有这样做。
这说明他对巫蛊之术并不熟悉,净安的背后一定有巫人在帮助。
隋霜用流言捧杀,又亲自抓人堵住了老道想要推卸责任的嘴,最后还护着单邱,不让这道士拉人垫背,现如今净安已经是退无可退,只要明天再多死一个人,他就得去陪葬。
这样做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逼他再去找这个巫人,去向这个巫人讨要这蛊毒的解药。
净安道士提着盏灯,一路坎坷,拨开了厚厚的树丛,露出了后面三间不大的茅草房。
他看着那透出暖黄色灯光的小窗子,异常惧怕的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又迈步,先将灯放到一旁,在屋外的石阶上三跪九叩,说:“净安走投无路,求先生救我!”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小小的缝隙,透出了一线光亮。
沙哑的声音响起:“呵呵,救你?你办事不利,只顾着自己的那点私欲。净安,要是影响了太子爷的前程大业,就是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