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霜后面是冰冷的墙壁,前面是滚烫的徐宁妄,她被生生挤在了两者之间,手抵在徐宁妄的胸前,想要推开他,用了力气却根本动不了他分毫,只能任由徐宁妄拨开她的口腔,勾着上颚欺近舌底。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个亲吻,但是却是他们在双方都清醒之下的第一个亲吻。
唇齿相依的感觉很怪,很荒谬,隋霜在徐宁妄极具侵略性的亲吻下,扬起脆弱的颈项皱起眉头被动承受,任由过于强烈的刺激发着抖席卷全身。
徐宁妄退出来,撤开一点,那双绿色的眼睛此刻沉得像墨。
他哑声道:“呼吸。”
隋霜的嘴唇罕见带上了血色,她偏过头颤抖着嘴巴几次想要张口,又被仓促轻微的喘息打断。
徐宁妄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揉乱了沾着汗水的鬓发撩回耳后。
“够……”隋霜终于发出了一个字。
徐宁妄捏着她的下颚,迫使隋霜转过头,再次亲了上来。
太过了,太多了,为什么会这样。
隋霜甚至听得到院子之中外来人群说话的声音,这里是隋霜住的院子中一个小的会客厅,他们身后的门大开着,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并且看到他们。
她从来没有和人这样亲密过,这让隋霜感到非常地不适应,徐宁妄唇舌里饱含的东西让她头皮发麻,太烫了,太温暖了,诱使她往下沉沦,有那么一瞬间隋霜甚至想要勾起他的。
但是……
“唔。”徐宁妄侧开,捂住嘴巴,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掉落下来。
隋霜用手撑住了身后的墙壁,继而她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隋霜出门的时候正好撞到春桃进来收拾东西,她叫了声小姐,隋霜没有回就走了。
春桃有些疑惑,觉得小姐好像和往日里不太一样,但是她走得太快没有看清楚,进屋又碰到了徐宁妄,他满身的煞气吓了人一个哆嗦。
春桃战战兢兢想要问好,可是还没有说话,这人也走了。
春桃挠挠头:“这两个人怎么了,这是刚刚吵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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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吴洪昌试探询问。
隋霜揉了揉眼尾,示意他继续。
吴洪昌看着隋霜冰白的侧脸,小声劝说:“您这刚刚醒过来没有多久,要不再去歇歇吧。中州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圣上已经传召请您回去了。”
中州事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她是打着探查案子的名义过来的,其实是奉旨在四皇子李朴加冠之前杀掉这个可能威胁嘉乾帝皇位的人。当然,这是皇帝的命令,隋霜领旨过来,也有自己的打算,如今也算是大致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找到墨儿,救助师父,抢夺武器库。
“大人,太子那边……”吴洪昌斟酌着用词,“或许是已经察觉到咱们做的手脚了。”
隋霜写着奏折的手一顿,转而提起毛笔饱蘸墨汁,再次继续。
李程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而来,自然以为上辈子就能拿到的皇位这辈子更是唾手可得,他利用未卜先知填补了曾经的留下的窟窿。
当然也就以为武器库这件事情上面会如以往那样顺利,但是却没承想他前脚到,后脚还没有踏进中州的城门,就被隋霜抓住证据,在朝廷上狠狠参了他一本。
隋霜用到的正是之前右相的人,隋霜虽然离开京城,但是锦衣卫的势力却在不断的壮大,当初右相的势力如今已经化为己用。
这次中州的事情更是成为了隋霜这个走马上任不久的新官点燃起来的第三把火。
锦衣卫自此以后彻彻底底地笼罩在了北陵朝堂每个官员的心头。
但是李程的动作太着急,所以被隋霜抓住了把柄,隋霜自己紧随其后就做出的举动,同样也就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双方明牌。
吴洪昌不无忧虑:“大人,我听说朝堂上面太子已经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嘉乾帝最后还是笑着退的朝。那可是太子,咱们能动得了他吗?”
不怪吴洪昌有这样的想法,朝廷中几个皇子除了李程之外,没有一个能打的,他是下一任的皇帝这件事情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更何况这位太子殿下做得还不错,在朝廷之中赞誉颇多,可谓是根基深厚。
隋霜并没有对李程在这件事情上受到多么大的责难感到惊讶,她说:“倘若他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扳倒,我又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但你刚刚说圣上最后的反应如何?”
吴昌洪不是很明白,但是听话地重复:“圣上是笑着退朝的。”
隋霜停笔,将毛笔搁在了笔架之上,她将写好的奏折推远一些,上面写着四皇子不幸暴毙的字迹尚未干透。
她轻轻感慨:“就是笑着的,所以才不对啊。”
棋子要一步步落下,李程在朝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