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竞争?还竞争个没完没了了,这次竟然直接给她碰瓷京城最有名的酒楼!
首先,用正当手段她还可以理解,毕竟她是个讲武德之人,自然也是个讲良心的老实商家;
但自己这小饭馆什么时候也能跟京城数一数二的知名大酒楼玉春楼相提并论了,还成了竞争对手?
无论从生意规模还是从地理位置,亦或者说从目前的受众群体来看,两家似乎都不在一个赛道上。
其次,这长线竞争倒是形象贴切了些,要她这小饭馆开到挤垮玉春楼?那估计确实是个长久的活儿,急不了一丝半毫,这点上倒还不算太过离谱。
最后,她记得从前的任务前置语都是同剧情相关的一句话,如今却变成了一串混乱的喵喵语。谁来给她解码一下?
不过从商城消失,再到系统提示语变成喵话,这一桩桩离奇事反倒是应证了,自己捡到的那狸花猫儿,定然是个不一般的存在。
至于挤垮玉春楼?宁不语倒是不反感这个任务,反而来了些许劲头。
怎么不算是志向远大呢?巧了不是,她恰是个有抱负的人,挤垮玉春楼,势在必行。
宁不语被这一股脑涌上来的信息量小小地冲击了一番,搁那儿颅内风暴,看在外人眼里就是她有点儿恍惚,都忘了应那跋扈小侯爷的茬儿。
宋小侯爷自然以为宁不语是做不了,正得意自己踢馆踢对了法子,宁不语就已经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望了他一眼,应道:“得嘞,您且等着。”
这复杂倒不是对着眼前这位贵客的,只不过她内心遭受的一番心路历程无处抒发,不由自主流露些许而已。
宋小侯爷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点儿心虚,见那店主兼掌勺的小姑娘往后厨去了,自个儿坐在原处摸了摸鼻子。
不管了,他且看看,这小破店的小老板娘,能拿出什么菜式敷衍他来。
事实上宋斐然今日原不是来找茬的,甚至平日里,他连这南坊街都不怎么路过,毕竟这里繁华不比热闹的西市,有趣不比京郊的马场猎场。
前些时候,这南坊街却频频入他耳,不因别的,只因一家突然间在国子监一带传开名声的早点摊子。
最先是怎么传开来的呢?
国子监边上有家卖字画的铺子,是一对落榜书生兄弟开的,偶尔呢,还接一些“定制”生意,通俗点讲就是代写作业等作弊营生。
宋斐然是国子监这一届学生里的一大刺头,天天逃课出去耍,考试还时常凭一时性子挂个零蛋,主打一个气死先生。
但他这人还算比较有原则,宁挂零蛋也从不作弊。
所以一开始,他是十分看不起那对王姓兄弟的。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与那字画铺子有了交集,来往之下他反倒对二人的印象有所改观——
兄弟俩是有真才实学的,且为人竟也十分不错,偶尔帮人抄写作业只不过是图口饭吃,本质上也很有原则,从不掺和影响重大的大型考核。
恰好那字画铺子的院子离国子监的后墙近,宋斐然每每逃课就从那儿翻,一来二去的,就和书生兄弟俩混熟了。
他曾经也挺好奇的,以这二人的文采本领,不说摘个状元榜眼的,至少中个举应当不难吧,如今却只能靠卖字画和帮学子写课业卫生;
他还好奇,他们家这祖上传下来的铺面位置如此之好,实在不行租出去,自个儿再去别的地方谋生,不比现在来得轻松?
兄弟二人就笑得有点苦涩,说是想沾点国子监的气运,好早日考上举人。
所以话说回来,那早点摊子的事儿,他主要还是听这兄弟二人念叨的。
尤其是那王家老二,对这南坊街新开的早点铺子那叫一个赞不绝口,逢人就夸,说那一口煎饼真是绝了,且老板真真是个心思巧的,竟将最近时兴的土豆切成丝,也加进馅料里。
王家老二话多会唠,一番推介很是成功,许多学子和街坊都听了他的介绍去吃,有的自个儿去,有的托他帮忙跑腿。
听的次数多了,宋斐然就起了心思,这街边小摊上的一口吃食能有多妙?偏偏王二每次说着给他带,等他去的时候,每次煎饼都吃完了。
正巧今日有算学课,教算学那老头子宋斐然最是看不惯,果断逃了课,一时兴起就来找这早点铺子,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左边是馄饨摊子无疑,对面是卖米面的铺面,地方他也没找错啊?
宋斐然生了气,一甩袖子就要走。白瞎他今日跑这一趟,可笑,他也没多爱吃煎饼!
倒是原本按王书生描述的该有摊子的地方,后头新开业了一家饭馆。
宋斐然余光瞥见那饭馆子的招牌,宁记。
有点耳熟啊?
顺着这么一思索,就想起最近同窗友人在耳边的抱怨。
别人不知道,他们国子监的学生多是权贵子弟,个个都清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