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后,南希望着一片浓蓝的海好似一条虚浮水线,还有点金色直喇喇地往向下走,风吹的南希有点冷,唯有明伊在她身边还有一点暖意。
明伊使劲握住她的手,胸脯气得起伏不定,勉强克制着自己慢慢走。
“那个西班牙婊/子!”明伊很轻声地说。
看着前方只剩两边尖的男士脑袋,听着耳边的轻声咒骂,南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忽略了什么,她回忆起罗斯那张诡异的脸色,硬生生地等到她和明伊进了屋子,把门锁上后,才开口。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应该问她才对!”明伊细着嗓子冷笑,听得南希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都喜欢那个男的吗?”南希换了种问法。
“不是。”明伊的脸色被嫉妒、羡慕、仇恨和不甘心硬生生地掺揉在一块,她矢口否认,“我没有喜欢他,那个婊/子的事也别问我。谁知道她这么有本事,呵呦,竟是拣别人的行货,也不看看自己几两重,配得上么?”
罗斯先前劝诫明伊的那句话,和她好心提醒自己照顾明伊的事情蓦地兜上心来。
“所以你们抢的是什么罗克韦尔家的少爷?”
明伊脖子一僵,脸色不虞:“你怎么也知道?”
我知道个啥?还不是你们自己亲口说的?
南希暗自腹诽,出言解释道:“之前罗斯不是提了一嘴吗?而且你情绪这么激动,除了那位让你暗自神伤的罗克韦尔先生,我想不出别的什么。”
明伊半天不做声,鼻子里酸酸地笑一声道:“很丢脸吧!曾经在一起的人,居然被人当面抢走。明明他同我说分手才过去了几天,居然这样当众同那个婊/子在一起,这分明是羞辱我。”
“既然你同他分手,他挽母猪的脚也同你没关系。”南希有意宽慰她。
“你懂什么,他说了要分手,我可没同意呢!”说罢,明伊嚎啕大哭,听得门口一阵劈拍声,顿时住了口,又成了干嚎。
南希想起那位先生警告的话,心里沉了沉:“你死心吧!他铁心要同你分开,你不同意有什么用,难不成强按牛头喝水么?小心惹麻烦上身。”
“我就是知道才哭得嘛!”明伊哭得狠了,透过一口气才接着说,“谁知他这么狠心!”
若是不狠下心肠,恐怕还有得磨,既然能解决掉,没有人愿意磨蹭,留一块爆炭在身边。
大多男人初识明伊,都觉得她有活力、蛮横又泼辣,一点不合口味就要发脾气,还觉得是恋爱中的一粒火花塞,激情燃烧过后,褪得一干二净,徒留一台坏掉的发动机,恋爱的汽车彻底熄火。
南希不知那位罗克韦尔先生是不是这样想,她固然觉得明伊有些胡搅蛮缠,不过恋爱自由,旁人说什么也是虚的,他总归是说了要走,明伊再努力也留不住,只是罗斯突然冲杀进去,搅得两人的局成了三人,她怎么不懂。
现在,自己也逐渐醒悟罗斯为何让自己看顾明伊,最好带她去吃二等餐厅,不想明伊还是撞见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再找一位绅士岂不是更好,两相便宜。”
“你说的容易,去哪里找这样一个?”明伊抽抽噎噎地小声哭,脸上一红一白。
她撩起脖间一道柔光:“这条野生天然珍珠项链,个小了些,却是他从澳洲拍回来给我的,一条也要一千美金。可以买下一套房,买了可供我吃好几年。这只是其一,最要紧的是别人知道我是他女友,怎么不给我面子,我去百货商店从来都是赊账,她们难道敢不给我吗?”
南希略觉得有些矛盾,回忆起这是二等船舱,便悟了:“所以,你上船前,他就已经同你分手了?”
“是又怎样?谁知我的筹谋都给那个婊/子毁了。”
“不是她也有别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南希踟蹰着脚,拣了罗斯的床坐下,看着在自己床上哭成一团的明伊,怎么也说不出让她回自己床上的话。
“你到底和谁一伙的?”
“我和谁都不是一伙的。”南希平静地说着,瞒下了罗斯之前话。
等明伊哭的差不多,南希立起身来揿铃:“要一盆热水,一条干毛巾,还有一壶茶水,糖罐也要。”
“盥洗室现在空了吗?”南希吩咐完,这才开始问起自己想的事情。
“有一间十分钟后空出,现在为您订下来吗?”
“是的。”
侍者点点头,很快提着一壶热水,另一只手举着一个托盘,上面除了毛巾,还有发梳、肥皂和一瓶干草牌香水。
“我觉得这些您也需要,因此就一起拿过来了。”侍者很贴心,南希只好肉痛地给了他小费,把这些东西都放到了明伊面前。
“哭完了就擦擦吧!你也不想罗斯回来,看见的你是这个样子吧!”
这句话激起了她的斗志,明伊把手伸进清水里开始对镜梳洗,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