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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房门微闭,谢无衣一脚踢开。梁再再来不及反应,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发晕。

谢无衣看了一眼地上未干的血迹,抬眼又望向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床榻上。

梁再再壮着胆子跟着他进去,地上血迹淡淡未干,比起院中,它更像是清理时倒了几盆水又来不及扫干净似的。

她在之前听闻赵姨娘死去三月有余,如果人一死,他们要回收利用的话,水迹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干,那如果是知道有人来,情急之下呢?

不过顷刻,谢无衣便收回目光,正准备出去。院中忽然风声大作,白纸黄符四周翻飞,其间还穿插着纸札人那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未等人出去外面翻飞的白纸黄纸像似被人操控了一样全部往二人涌来。

谢无衣目光一凌,双手结印,“天地无极,万物相生,凝我之力,聚!”

话音刚落,四周灵力涌动,汇聚成盾,将其挡了一下,那些白纸黄符又好像顷刻失去控制,向四周炸裂开来,并化成燃起一朵朵幽蓝的火苗。

二人踏出房外,此时天色莫名暗沉,白纸黄符翻飞,纸扎人被冷风吹的剧烈抖动。梁再再集中精神,防以万一。

谢无衣又往前踏了一步,像是连带反应似的。

耳边忽然由远及近的响起一阵阵孩童的嬉笑,“走高府,过忘川…鬼童子,倒金勾……二月生,八月死…嘻嘻……焚高香,通亨利……嘻嘻嘻……”

话音未落,先前的纸扎人忽然从竹子上脱离,飘向半空,结合那些白纸黄纸构成一个阵法之后,向他们奔去。

梁再再屏息凝神,拿出红玉笛吹奏起来。纸扎人先是缓了一瞬,紧接着便越发厉害,继而连续不断的往他们这边袭去。

谢无衣挡了两下,后就十分不耐烦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篆,夹着指尖掺杂着灵力往前一甩,符篆立刻贴着阵法猛的自燃起来。那面上画着鎏金符文,此刻金光流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不过片刻,纸扎人与那些黄符都被烧成灰烬,自然而然那阵法也不攻而破了。梁再再看得暗暗结舌。

她先是心想什么时候也像他一样灵力高强。紧接着又欣赏起那张符篆起来。在这里,很少有人会用玄纸用为符篆材料,可能一看都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坏符诅咒,也像什么邪术。

而且人们也更偏向自身,因此对于符篆一类则就是有就有,没有就算了的感觉,总而言之,就是不太重视。

等到风过无痕,谢无衣准备离开的时候,梁再再忽然察觉到底下有东西碰她,她低头一看,一张惨不忍睹的娃娃脸对她微笑。

她登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受控制地围着谢无衣跑起来,与此同时还一边尖叫道,“鬼啊!!救命啊!!!”

谢无衣措不及防,看着她无头乱窜,惊慌失色的样子涌起一股笑意,他静静观赏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于是一脚踩扁那娃娃脸随即用其实一把剑鞘将她拨到一边,抬脚向外走去。

梁再再这时反应过来后,顿了顿。

她觉得她脸上烧得慌。

等到晚上,几人在苏府歇息后再次重聚,桑凝道,“我与傅道友听闻,先前死的赵姨娘原是乡野作坊的女儿,也是依靠买香烛纸扎为生,而后上香拜佛路遇劫匪,虽有幸得逃脱却不得不嫁与苏公子为妾。她父亲也早已在她嫁到苏府后不久逝世,最后作坊被充作嫁妆归为苏家所有。”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本不是什么奇闻异事,但奇怪的事苏府上下身染祟气。我本以为是传闻的那般赵姨娘死后孕育的原故,然而我和傅道友外出查看却发现根本是苏家产的香烛蜡火有关。”

“凡是经烧苏家香烛之人,财运亨通,心想事成,然而我去查访得知逝者家中崇气弥只弥,久经不散,长期以来居住之人便命不久矣。”

梁再再忽然想起之前在角落燃烧的香烛,她还以为又是什么新奇的熏香呢。

梁再再问道,“没人发现吗?”

“苏家与官府私下有交情……”

话音未落,房外传来一抹光亮,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未等众人反正,谢无衣抽出一张符篆往外一甩,符纸在穿过门缝之际化为一丝流光往外飞去。

傅长醉看着那张符篆飞去,神色浅浅,眸中滑过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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