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团黑影随着距离的拉近渐渐清晰,叶锦意惊魂未定地看着来人,说出的话里都略带了些颤抖。
“夫君?”
“怎么….是你?”
萧南州慢慢将她扶稳站定,却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稍稍定下神来的叶锦意见萧南州正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刚到嘴边的解释愣是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她尽力安抚下自己差点被吓破了的胆,理了理那块被她差点抓出洞来的裾裙。
“我很少走夜路,所以才误把夫君当成了可怖之物,刚刚..我只是被夫君的黑影给吓到了。”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对刚刚自己在偏殿的所闻只字未提。
“既没事,那便随我一道回宴席上去吧。”
听得此话的叶锦意渐渐从慌乱中缓过神,见萧南州丢下这话就自顾走在了她的前面,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追问下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雨水浸湿的绣鞋,和沾满污泥的裾角,暗自在心中咒骂几句后,一把扯过身上因慌乱而散开的狐裘,重新将自己整理了一通。
“雨夜寒凉,夫人若再不回去,怕是真要受了寒!”
萧南州冰冷的话语从几步之外传来,仿佛比这冬日的寒都还要凉上几分。
叶锦意知道他这是等的不耐烦了,可眼下这个时候,她万不能以这样狼狈的形象再回到宴席上去。
若是让叶诗华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等于就是明摆着地告诉她,自己发现了她的私情,还偷听到了所有的她与男子的谈话。
犹豫片刻,叶锦意对正欲带她回宴席的萧南州开口说道:“夫君,我突觉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府。”
刚准备转身离去的萧南州在听得她的这话后诧异回头,冷若冰霜的目光在她那张并没有半分病态的脸上淡淡扫过,眸中疑惑更重。
“夫人这是…?”
“我…”
“我就是刚多饮了些酒,现在有些头晕罢了,头晕。”
叶锦意讪讪解释,说出来的话就连自己都没法相信。
她见萧南州半天没有答话,唇边依旧挂着那副清冷笑意,就这样静静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要不我先回府,夫君你……留下?”
她试探着发问,身体也一点点地往宫门方向缓缓移动,心里只盼着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陪你一道回府!”
男子低沉阴冷的嗓音悠悠响起,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正缓慢移动的叶锦意瞬间愣在了原地。
他这是…转性了?
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善解人意?
然不等叶锦意做出反应,萧南州便抬步从她的身旁经过,径直朝宫门方向而去。
入夜,大郢的风格外的寒冷刺骨,绵绵细雨渐渐被大雪替代,毛茸茸地雪花漫天飘落在街道上,润物无声。
叶锦意此时坐在暖融融的马车里,闭着眼睛佯装假寐。
她实在是很不习惯跟萧南州这个冰山同乘一辆马车,并且还是在眼下这般尴尬的状况下。
对于今日她在偏殿的所见所闻,叶锦意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叶诗华的那几句对话信息量实在太过于重大,以至于她都还没来得及静下心来好好的消化理解。
偏老天还让她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萧南州这个扫把星,你说他怎么就刚好出现在偏殿附近了呢?
难不成吃多了出来遛弯?
也不像他的风格呀!
“你久去不归,我过来寻你。”
就在叶锦意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对面的萧南州面无表情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被人猜中所思所想,前一秒还在假寐的叶锦意惊的“噔”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他会读心术?
可不带这么玩的!
这往后,自己在他面前岂不是毫无隐私可言。
亦或是,他有奇怪的癖好……比如——跟踪?
叶锦意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想着,却不想萧南州接下来的话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公子峋在宴席上给我的,说是夫人的贴身之物,让我物归原主。”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叶锦意的膝上便立马出现了一团不明之物。
她满腹狐疑地看了萧南州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被人揉成一团的东西,一头雾水地拿起,展了开来。
“这……”
叶锦意被手中的东西当场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赶紧合上后,真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这原主也太大胆了吧,怎么能送男子这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