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上没显示后面那一段,完美错过自己被打真相的程旻看着上边伤心哭泣的孙小姐,心中真是百般滋味不可言说。
孙小姐从被休弃的那天起就从京城失踪,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默认她或许已经遭遇不测,程旻很是伤心了一阵。直到这会儿他们才知道原来她没事,想必现在应该过得很好。
想到她或许过得很好,程旻心中的愧疚也不由少了几分。
至于那刘御史如何暗恨,在场也没多少人关心。
因为玉璧又出现新的画面了。
【一对中年夫妻关上大门似在商讨着什么。
画面渐渐拉近,两人的说话声慢慢清晰起来。
妇人忧心忡忡:“听说那八皇子喜爱女色,后院正妃、侧妃、美人宠妾多不胜数,你真要让咱女儿去跳这个火坑,我可跟你没完!”
男人也是为难得紧:“可是咱家好不容易搭上的这条线,不笼络好这个八皇子,咱家在那头的生意可不好做啊!”】
八皇子?
刚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众人还有些疑惑,当今皇帝还年轻着呢如今膝下只有三子,哪有什么八皇子。再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先皇的八皇子?可是那位不是一心沉迷音律,如今连个媳妇都没有,怎么会传出‘好女色’这种荒诞的传闻来?
难道……
能来现场众位大臣可不都是脑子不好使的,一看自己这边的八皇子跟上边说的对不上号,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可能指的是别国皇子。
如此一想,事情可就不简单了。你一个大庆子民,到底做的什么生意要想方设法巴结他国皇子呢?
众人眼神瞬间犀利起来,看着玉璧上的画面也更加留心。
【玉璧上两人还在继续说话。
“咱女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去了那狼窝哪还有活路呢!”妇人不依道:“咱府上又不只有她一个姑娘,西院那儿还有一个呢,你让她去!”
“这……”男人十分为难。
妇人见了冷哼一声:“我看你平时也没多关心她,怎么一到关键时候,舍得下自己的女儿,反倒心疼起她来了?”
“我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呢?”男人道:“只是你想想,以寒清那丫头的长相,她要真把八皇子笼络住了,难保不会反过头来反咬咱们一口。你说我敢让她去吗?”
妇人也迟疑了:“可是,咱们好歹也养了她十多年,不缺她吃不缺她穿的,她有什么不满?”
男人看着她低声说了一句:“你可别忘了当年那事儿……”
妇人耸然一惊:“不可能吧,这、这事儿连你那亲妹妹都不知情,否则她能把寒清托孤给你?”
男人道:“不管怎么样还是把她放咱们眼皮底下比较放心。”
“或许我们可以送她去八皇子府。”妇人垂下眼帘轻声道:“就看老爷你舍不舍得这个外甥女了。”
“哦,你如何想的?”
妇人便凑到男人耳边细细地说了起来。他俩说话的声音太小,这玉璧也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样,反而将画面拉得老远,旁人就更听不清他们说得什么。】
没能听到两人小声密谋的内容,大伙儿都有些郁闷。
“听这两人口音可不像京城,你们有谁认得他们是哪一户人家吗?”
“反正我不曾见过。”
“我也不曾。”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结果却没一人认得他们是谁。反倒是武林人士那边,大概是天南地北的四处走动得多了,倒真有几个认出来了!
“这两口子是小凉城的一个富商,我记得他们家是姓宋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摸着胡子思索。他没进园子,这会儿跟一群人蹲在园外的一颗大树杈子上。
同蹲一棵树的人闻言顿时来了兴趣纷纷问他:“你这消息当真吗?”
“当真。”络腮胡子十分肯定:“主要是那次我在街头正吃饭呢,他们家下人就过来把摊子掀了说是挡了他们老爷过路。这我能忍,当天晚上就摸进他们家去把他揍了一顿!”
旁边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很是轻松。
【布置淡雅的房间内,十七岁的少女坐在书桌前提笔作画,打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暖风,撩动了少女额边垂落的几缕发丝。
喉头有些发痒,少女皱了皱眉压下这股想咳的冲动,正画着画儿呢,这一咳就得搁笔了。
“姑娘。”一个小丫鬟端着碗药汁子走了进来:“今儿的药好了,您赶紧趁热喝,冷了就不好入口了。”
少女闻见那药味,笔锋顿了一下,她头也不抬继续画着:“你先放那儿吧,我画好了就喝。”
“这……”丫鬟面露迟疑。
“我这画马上就要好了,你就放旁边,耽搁不了多久。”她一边画一边道:“我又不是不喝,你怕什么?”
“那我就放这儿了,姑娘您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