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闭门羹(1 / 3)

见林晚殊这个时候都是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晏传义恨铁不成钢地,低下头细细叹了一口气,如一阵疾风般从她身边掠过,一个箭步走到了放着馄饨的凳子旁。

晏传义端起瓷碗之后,用筷子在碗沿划一条弦,就像平时倒泡面汤一样,把鲜美浓郁、泛着可口淡金色汤晕的葱花鸡汤,都倒在了还没有开始种东西、只有一抔土的花盆里。

林晚殊见他这个举动,很是不解,颇觉不妙地瞪圆了双眼——

不知他下一步还会有什么动作……

他把汤都倒掉后,端着只剩几个白花花小馄饨的大瓷碗,洁白而泛着阳光的身影,闪进了不远的厨房里。

出来的时候,碗里的馄饨竟然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有滋有味而略显辛辣,光是那耀眼的红,就足以让她口齿生津,唇舌发热。

“既然你荒废了清晨,那就别再浪费晌午。”晏传义将那一碗“辣子拌馄饨”用力放在了桌子上,“带汤的东西太烫了,吃起来浪费时间,你午饭就吃这个拌馄饨。”

或许,这个玩意儿可能叫做简易版老麻抄手。

“它,它看起来好辣噢!”

林晚殊一脸委屈地嘟起了嘴。

“那只是看起来而已。吃起来一点儿也不辣,不过是茱萸,又不是朝天椒。”

看晏传义面无表情的凝重样子,林晚殊乖乖地坐了过来,拿起了一双长长的筷子,有点不习惯地夹起一个滑滑的馄饨。

晶莹细弹的馄饨皮,裹着辛辣深红的酱汁,散发出属于盐巴与陈醋的美好味道,咬破酸辣爽咸的薄皮后,里面那口鲜肉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这可真是将温润如明月、热烈如盛阳结合得刚刚好的一道美食。

在吃之前,真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略显草率的食物,居然能如此美味。

刚吃几个,林晚殊就开始不满意手里的筷子太长,影响她享用美食的效率,就换了个勺子。

“传义,这东西可真好吃,你也来尝几个。”

林晚殊将自己的勺子放在碗里,拿起一个新勺子,送了一个到晏传义笑不出来的嘴边,明媚地看着他,希望他张嘴的时候能像是在笑。

晏传义想起她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卷起来的痛苦事实,实在是笑不出来,郁闷地鼓起了腮帮子,就吃下馄饨的时候瘪了回去,吃好了之后又鼓起来了。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做法?可真好吃,以后我们可以告诉那对夫妇,也算是推出了新品!”

林晚殊脸上笑意一直不散,津津有味地吃起了酸辣可口的拌馄饨。

“传义兄啊,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喜欢事事争先,你明明已经是最优秀的其中之一了。”林晚殊顾不上自己嘴角的滴滴红油,“只是你想啊,在我们广言县,论纺织能力与对纺织事务的勤恳,你是无论也不能跟大虎爹娘那样的人去比啊。论花心思经商贩货,别说广言县,放眼整个欣都,谁也不能做你的对手。你与其为了琢磨人定胜天,而牺牲掉一切享乐的机会,还不如坐下来吃好每一顿饭,睡好每一次觉。”

她心里想着,虽然他草率之中搞出来的这个酸辣拌馄饨很是美味,但他此举所暴露出来的那种,要吃苦多才觉得心里踏实的作风,也还是要及时纠正。

见他还是像荷塘里的锦鲤一般,赌气地鼓着腮帮子,林晚殊嘴上不禁狡黠一笑,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她拿起那只小调羹,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腮帮子。

“怎么还不瘪下去?”

这行为实在是过分,可她却偏偏还笑得出来。

他心里更加生气,只是在腮帮子,却是怎么也鼓不起来了。

“我昨晚……啊不,是今日早晨做梦的时候,梦见你也这么鼓着腮帮子与我发脾气,做着做着,就做到别的梦去了。梦见找遍广言县,也没找到个像样的可以送货的驿站,只好自己建一个。”

她已经将碗里的馄饨吃得干干净净,连散掉的皮也没落下,随手从盘中拿了几个开始氧化的果子吃,然后将整个果盘往他的方向挪。

“虽然我觉着你平时对我这样,也挺可爱挺有情趣的,我们闲时耍耍小脾气,也算是在这看不到头的艰难日子里苦中作乐。可是,你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这样啊?”

见他没有再鼓起腮帮子,她狡黠一笑,往他唇间轻轻塞了一颗青枣。

有时觉得孩童的长大就是刹那间的事情,不到俩月前,大虎还只是个顽皮耍泼的淘孩子,如今却是专注在与自己一般高的纺织机旁,从影儿长忙活到影儿短,又从短到长。

俩人确定大虎今日没有出去找其他孩子玩耍,而是在小房间里摆弄小织机后,装了两个水囊,换上便装出门了。

今日午后的任务,是深入了解广言县原有的那个驿站。

他上午来打听的时候,只是听附近的居民说,县里唯一的那个小破驿站,虽是由县衙专门指定了几个官吏来经营,昭县令夫妇俩平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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