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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资料的林青源停笔,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那面咋样了?我这面差不多了,咱们得尽快回部队。”
党鸿瞻一口气喝完,喉咙舒服点,“夹沟村的事交给局里就行,就是焦晴的事难处理,当时他和我提了两点要求,我答应了。”
“嗯?”林青源又问,“她提了啥?”
党鸿瞻,“刁钻的很。”接着,他就把焦晴提要求的过程说了一遍。
林青源倒是很赞赏,“聪明的女人,很会为自己争取利益,你问过她咋知道咱们的身份吗?”
“我没问,但她主动说了。”党鸿瞻又把焦晴说的话和林青源说了一遍。
“所以我来找你,商量一下咋办?”
林青源眉头皱的死死的,这事不小呀,牵扯军属和张股长,“你觉得她像说谎吗?”
党鸿瞻:“这不是说谎不说谎的问题,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焦美艳嫁给张股长啥目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焦晴说的是假的,她骗咱的目的?反正无论哪种咱们都要花大量时间去查,这段时间她得在咱们视线范围内,当然,无论她俩谁有问题,现在咱们的损失都不算大,我怕她俩是双簧。”
以前间谍案中也不是没有弃一保一的案例。
林青源:“我个人觉得焦晴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她没撒谎的必要,以她的聪明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与咱们合作,她脱离焦家的目的也能达到。”
党鸿瞻:“可咱们领证前,部队是政审过的,如果焦美艳有问题,咋能那么快通过。”
林青源也知道党鸿瞻说的对,现在这问题无解,真愁人。
他习惯性点颗烟,吧嗒吧嗒抽上了。
党鸿瞻没抽烟的习惯,他又给自己倒杯水,“对了,陶阳现在应该到咱部队了吧,这些年你们聚少离多,现在好不容易工作调到一处,也该早点结婚了。”
林青源:“到了一个礼拜,两边家里也催,我俩之前不着急,现在不着急不行喽。前几个月,姚家老二,特意调到她们医院,陶阳一开始没在意,后来老碰巧遇见姚老二,她就明白姚家的意图了。”
党鸿瞻挑眉,很是玩味:“离婚那个?长得贼眉鼠眼的,陶阳眼光高,肯定看不上他,不过姚家总拿儿女联姻,上蹿下跳太烦人。”
他想起自己家里的糟心事,不就和姚家有关吗?
林青源脑中断了的线啪嗒搭上,他知道咋办了,随即把烟掐灭,拉过椅子坐在党鸿瞻对面,“我有解决办法了,你的,焦晴的,焦美艳的,真他娘的一举数得。”
他激动的直拍掌。
党鸿瞻看他兴奋的样子,有种不详的预感,自然的往后挪挪,“好好说。”
林青源轻咳一声说道:“现在京中形式严峻,你家我家甚至陶阳家等等好多家都被多少双眼睛盯着,新起来那几家就盼着联姻,打进有实权的军队内部。你家里爷爷奶奶是老革命家,爸爸又掌一方兵权,两个哥哥也都有实权,可不就是香饽饽,所以人家才追的紧,要不然你大姑小姑也不用三天两头往你家跑了,你今年二十四岁,还能撑几年单身,只要你没结婚就一直是一块肥肉。”
“所以,你需要一个结婚对象,而焦晴也需要一个长期观察她或者说监视她的人,你最合适,不如你们结婚?”
党鸿瞻一脸惊悚,“你疯了吧,这是我一辈子。”
林青源却笑了,“你以为就你不乐意,我看人家焦晴还一定乐意呢?不信你找她来问问?”
党鸿瞻瞪大眼睛,不信林青源的话,“她还不乐意,她一个二婚......”
林青源瞪眼,不赞同党鸿瞻这样说,“人家也是受害人,你是不尊重女同志。”
党鸿瞻想想要和焦晴一起生活,浑身不自在,心不知咋地,反正自从看见她为陈大山哭就气闷,他不自在嘟囔着“我也没不尊重她,就是她,她和别人不一样。”
林青源:“咋不一样了,除了比别人漂亮点,哪里不一样,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家嘛!”
“我也说不上来”党鸿瞻烦躁,心却为刚才林青源的话加快跳动,但又觉得别扭,这种感觉很陌生。
林青源笑笑,“她现在在哪?我和她聊聊,只要她没查清,就得放咱们眼皮子底下。”
党鸿瞻严肃起来,“还关着呢,和夹沟村的人一起。”
林青源惊讶,她是妥妥的受害者,咋还关着。
其实这是焦晴要求的,她不需要特殊照顾,更不让党鸿瞻外传她与他们合作,她更是主动要求与夹沟村罪名小的女人关在一起,如像孙雯雯这样的姑娘,张英这样的孕妇,和一小部分带孩子的女人。
焦晴就怕他们没抓全,后面再有报复的,小心一点总没错。
她更不会在陈大山尸骨未寒时大变脸,这是对陈大山的尊重,不想让他死后也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坐实了他就是被骗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