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南枝自己学艺不精,连累了师兄,这才出此下策,给师傅丢脸。”
阮自道虽是生气,却也明白路南枝说得是实情,以当时那般处境,她仍能随机应变,却也是属实难得。
他盯着路南枝看了半晌,这才压下怒火,平静了心气,
“你也不必过分自责,是为师没能护你们周全,算起来,也有为师的责任,让你们受苦了。”
路南枝忙道,
“师傅这般说,倒叫南枝心中惴惴不安,好在有惊无险,能平安与师傅相逢,南枝便已知足。”
正说着,路南枝只觉眼前突然一花,额头便是一阵剧痛,随即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路南枝抬手一摸,竟是一片鲜红,低头一看,那个年岁最大的男孩正笑嘻嘻的对着她指手画脚,脸上满是得意,还朝着她做鬼脸。
路南枝心头便冒出一股火来,大喝道,
“你们这帮兔崽子,都是谁家的,今日把我砸出血来,我定要找你们的父母讨个说法!”
树下那群孩子被吓得都停了手,尤其那个最年长的男孩,脸上虽有些慌乱,但是仍嘴硬道,
“是你们先偷我们的野兔的!”
路南枝哼了一声,又道,
“你口说无凭,拿出证据,若无证据便是污蔑!”
她又指了指额上的伤口,
“我这里却是受了伤,少不得要些医药费。。。。。。”
说着便跳下树来,冷着一张面皮,环视一圈又说,
“刚才是谁砸的?”
顿时鸦雀无声,路南枝猛地一指,
“是你!”
那孩子慌忙否认道,
“不是我!”
说完还向后缩了缩身子。
路南枝便这一个个看过去,围着她的圈子又大了一圈,便又道,
“好,你们竟然都不承认,那我今日便跟着你们回家,与你们父母讨公道!”
说完,便要去抓那个最年长的男孩,那男孩却是机灵得狠,二话不说便转身逃跑了。
其他的孩子见此情景,生怕被抓到找上家门,也跟着一窝蜂般的散开了,只一会儿便跑了个干净。
路南枝却是笑出声来,心道,我又不是没当过孩子,还能不知道你们怕些什么?!
此时阮自道也从树上跳了下来,面上显然轻松不少,只听得他说道,
“咱们先去客栈与你师兄会合,之后再赶路不迟。”
路南枝点点头,跟在阮自道身后,可走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只见阮自道回过身来又道,
“见到你师兄之后,便让他随你一同将宝剑赎回,切不可再做这事!”
路南枝顿时笑得灿烂如花,脆生生的答道,
“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