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禾的神色,甚至都不敢将船划在文景前面。
到了一片空旷地带,文景停了下来,示意他们先走,周围只剩下他们一艘皮筏艇,
苏禾捂着胸口,一改刚才的凶狠,娇滴滴地说:
“妈呀,刚才吓死我了。”
文景笑笑不说话,苏禾恼怒地踹了他一脚,
“我就想问你,你笑什么!”
文景停下划船的动作,脸上还是挂着笑,可这个笑已经变了味道,
“我也想问问你,你这个,是什么?”
他抬起下巴,看着被苏禾随意丢在脚下的微型弓弩,这个型号,也是米军用的。
苏禾满不在乎地说道:
“玩具呗。”
文景从背后拿出来那把匕首,放在背包上,
“这个呢?”
苏禾没有动,懒懒地靠在皮筏艇边缘,眼皮都没抬一下,
“工艺品喽~”
“你觉得我信吗?”
苏禾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文景,他正襟危坐,整个人变得十分严肃,脸上看不出来情绪。
这是文景头一回完全暴露出来他的气场,在他的影响下,苏禾坐直了身子,
“文景,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怎么,突然对我好奇?”
文景低低一笑,手摸向后背,苏禾的第六感开始报警,两个人同时动作,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苏禾。
苏禾错愕地张了张嘴,手往前顶了顶,文景低头看了看,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抵着他的腹部。
“你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呢?”
文景没有回答她,低头看了一眼,仔细辨别腰上东西的型号,
“P90,又是米国产,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禾无奈地低下头,
“你快闭嘴吧,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质问起我了,一个气象学博士?家里藏着木仓,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
以文景的身手,自己压根伤不到对方一根毫毛,可苏禾偏偏就是不服输的性子。
重活一世,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就算一件事情注定失败告终,也要奋力一搏,这个世界上,每一件事都有意义。
也许上苍会突然眷顾你呢?
不远处的水面上出现了几个人,都是结伴出门搜寻物资的,看他们两人的皮筏艇停在原地,好心的喊了一声:
“兄弟,天快黑了,赶快回家,这一片不安全。”
而此刻这片最危险的两位,正拿着木仓抵着对方,场面僵持不下。
文景率先将木仓也收起来,他冲那几个人挥了挥手,
“谢了哥们儿,刚累了,歇会儿,马上走。”
他拿起桨,一边划船,一边回应着那几个好心的过路人。
苏禾也将木仓放进背包,她并没有急着收回空间,然后继续倚靠在皮筏艇的边缘闭目养神,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了小区,楼里的人全部围在窗口,看到他们回来,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苏禾熟视无睹,他们划船走向另一边。
文宇从人群回来都开始在外面等,看到他们回来,连忙上了露台,将东西吊了上去。
“小宇,东西放这里,你先回去。”
文景没有急着分东西,他直接往苏禾家走去。
他看了一眼苏禾和文景之间的气氛,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没敢多说,迅速逃离现场。
苏禾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露台的门,
“请吧,这位被迫害妄想症先生。”
文景冷笑一声,算是回敬了她的阴阳怪气。
苏禾进了屋,看了文景一眼,开始旁若无人地脱衣服。
文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你是谁派来的?真名是什么?有什么目的?”
苏禾一头雾水,反问道:
“你站在什么角度?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些问题?你又是谁派来的?真名是什么?有什么目的?”
文景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证件。
虽然室内灯光昏暗,但是能看到国徽闪闪发亮,他竟然是军人。
“现在,我有资格问了吗?”
苏禾没说话,回了趟房间,拿出来一个袋子,里面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
文景一一翻看,最后一张是苏禾上大学时,她站在校门口,挽着父母的手臂,脸上露出幸福的笑。
“我爸妈,车祸去世了。”
“这个房子,是我外公外婆留给我的遗产。”
“我那些武器,走私来的,我有被迫害妄想症,只是为了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