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本想留这人一命,不料从左侧又出来一人,高高举起的刀劈向文景的后脑勺。
地上有冰,他拉着地上这人的胳膊躲了一下,不料脚下一滑,这人被他拉着往前出溜了一下。
刚好到了脚下,文景顺势躲过去,可后来的人用了十乘十的劲儿,他收不住砍人的势头,刀刃划破衣服,那人被他砍到了脖子,当场断了气。
文景愣了一下,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预期了,苏禾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看到没?人家就没想给你留活命的机会。”
文景眸色一暗,他从后腰抽出匕首,速度极快地靠近后来的人,出手的瞬间,那人的喉咙被割开。
他痛苦地捂着脖子,想要说话,可血液涌上口腔,嘴里不停地涌出血沫。
文景不再看他一眼。
径直走向另外一个人的藏身地,那个人是个胆小如鼠的,见这阵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旁边的仿真观景树的大叶子都盖不住他颤抖的身体。
文景一把将他揪了出来,没想到对方跟个受惊的鹌鹑一样,死命的扑腾,嘴里还说着求饶的话:
“大哥大哥,我没动手,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他挣扎的剧烈,帽子掉在地上,露出了光溜溜的脑袋。
文景的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对方立马举起双手,他顺势将人拖到西餐厅门口。
嘴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压着人蹲了下去。
苏禾来到了门跟前,站在文景身后,手里拿着木仓抵在光头的太阳穴上,
“我们玩个游戏,我问你答,要是我得到的答案不满意,他就割你一刀,直到我满意为止,明白了吗?”
光头脸色发白,身下的裤子冒着热气,苏禾嫌弃地捂着鼻子,
“你放心,他下手有轻重,你不会死得太快的。”
这话说完,光头男的脸更白了,苏禾用木仓口怼了怼他的脸,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听清楚没有?”
男人慌乱地点头,浑身战栗发抖。
苏禾看了他这个反应,满意的笑了笑,亮晶晶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没有多加逼问,男人就像倒豆子似的,将他们这边的情况全部交代了。
苏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将男人的帽子从一旁地上捡起来递给他,他如释重负地戴上了帽子。
可就在苏禾转身的一瞬间,他面色扭曲,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刀片,向苏禾划过去。
文景的匕首划过光头男脖子的瞬间,苏禾的子弹穿过了男人的太阳穴,毛线帽上留下了一圈烧焦的弹孔。
文景嫌恶的看着脚下死不瞑目的尸体,匕首在他的外套上擦了两下,
“啧,脏了我的刀。”
苏禾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以为你会不忍心下手呢。”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给过他机会了。”
文宇从门里伸出头,看着满地狼藉,皱着眉头道:
“真残暴。”
这会儿功夫,楼下都没人上来,看来是刚才跑出去的几个人去找帮手了。
根据从光头男那儿得到的信息,他们一行二十一个人,其中有十个是隔壁青城监狱的服刑人员。
监狱系统崩溃后,服刑人员跑得跑,被转移的转移,他们在逃跑途中,洗劫了监狱的武器库。
不过这次出来只带了一把木仓,文景猜得不错,这群人里面,有一个警察,为首的,拿木仓的那个就是。
现在死了四个,还剩下十七个。
文景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警察本该保护人民,却没有战胜内心的阴暗,克服不了当下的困难,出来为非作歹,他是不会对这种人心慈手软的。
善后工作交给了文宇,他把能用的东西都从哪几具尸体身上搜出来,随后进入西餐厅内。
门被打碎了一扇,寒风一直往餐厅内刮,文景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今晚我们可能回不去了,就住这儿吧。”
说着就去翻露营车上的物资。
厨房旁边有个小仓库,旁边有个酒柜,里面放着红酒,里面结了冰。
苏禾暂时没动它,不过她走的时候肯定要带上,烟酒在末世可是硬通货,她看见这些,眼睛里面都冒着小星星。
文景从行李里拿出一个大充气垫子,是帐篷里带的,他自己吹气,没有鼓风机吹得那么饱满,不过也能用,铺在地上隔绝寒气。
“下面那伙人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但是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他拿出卡式炉,从背包里拿出水瓶,放上小锅,开火准备煮面。
水开了以后,他伸手拿过苏禾背包侧面的保温杯,往里面倒满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