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绕着别墅转了一圈,别墅后面的蓄水池顶上的彩钢板被掀翻,已经不知所踪。
上面填埋的土被吹跑了,露出了里面的砖混结构。
幸好并没有损坏。
他们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暴,一个个都心有余悸。
晚饭的时候,大伙儿好像都没有什么胃口。
苏禾往嘴里塞了一口油麦菜,又填了一口糙米饭,她细嚼慢咽,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几个人的神色。
“把那边的兔子处理一下吧。”
“要杀掉吗?”
现在成年的兔子已经有二十几只了,那些小的还能再养养,继续繁殖。
“把那些老的先处理掉,留下几对年幼的。”
吃完饭,几个人都去二号别墅,烧水的烧水,磨刀的磨刀。
苏禾这几天在它们的食料里加了空间里的泉水,被养得膘肥体壮的,一只都有四五斤。
文景负责抹脖子,文宇在剥皮,兔子皮可以做手套什么的。
他们都害怕寒潮再来一次,把这些兔子皮尽量完整地剥下来。
苏禾在外面直接架起了锅,将盐混合上香料炒制出香味,把这些兔子肉全部做成肉干。
文宇以为把兔子处理完就没事了,结果苏禾第二天又开始处理房子里的蔬菜。
她把这些菜在水里煮熟以后,切成丁,白天最热的时候放在外面晒干,再用塑料袋全部装起来。
“苏禾姐,咱这是准备逃难吗?”
她正把晒干的蔬菜丁往袋子里装,
“逃难?往哪儿逃?”
“那你这又是杀兔子,又是收拾菜的,这是要干嘛?我看有好几只兔子都能再养养,现在杀了太可惜了。”
苏禾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养得太多了,草料也供应不上了,我们四个人吃肉,养几只就够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
“这次风暴来得太突然了,连个预警都没有,就像今天这样,我们自己都跑不脱,哪里顾得上家里的动物,到时候被吹跑了,不是白白损失了粮食。”
文宇点了点头,
“有道理。”
文景提了两个大塑料袋给苏禾,还有一些风干的兔子肉,
“放哪儿?”
苏禾指了指开放式厨房的岛台,
“那儿。”
文景将东西拿过去,苏禾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对。
“你腿怎么回事?”
“没事儿,被刮了一下。”
苏禾将手套摘下来,从凳子上站起来,
“我看看。”
“不用。”
文景往后退了一步,可苏禾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不容置疑地压着他坐在岛台旁边的餐椅上。
她蹲下身,将文景的裤腿挽上去,腿上的伤暴露了出来,伤口有些狰狞,文景处理过,但是周围还是开始发红。
“怎么这么严重?”
“没事儿,我身体好,挺得住。”
文景把腿缩回来,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
“怎么没事儿,伤口都感染了,你要是不想要这条腿,就早点说,我帮你锯了!”
苏禾语气不是很好,文景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第一次见到苏禾生气的样子,怎么说,心里还有点...开心。
“想要的,我吃了消炎药,但是好像过期了,没起多大作用。”
文景去地下室避难的时候,不小心被掉落的花盆砸到,瓷片直接划破他的小腿。
避难室有药品,但是是以前买的,消炎药的生产日期是三年前的,文景也不敢保证过了三年,这药还有没有药效。
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即便是药有效果,但是伤口太大,天气那么热,还是有感染的风险。
苏禾上了趟二楼,拿下来一个旧旧的医药箱。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用手按了按伤口,里面渗出了黄色的脓液。
“伤口溃脓了,我得给你割开,重新处理伤口,现在没有麻醉剂,你忍着点可以吗?”
苏禾将马灯开到最亮,文景的腿上肿胀得有些发亮,她摸了摸腿面,有一些热。
文宇也过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哥哥的腿变成了这个样子,哭丧着脸,仿佛自己是个罪人。
文景看见他这个样子,反倒笑了,
“我这样子又不是你造成的,你自责什么?”
苏禾趁着两个人说话,出其不意的将手术刀扎进腿里。
文景忍不住痛哼出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
“别动,忍着点。”
苏禾比他还要紧张,她空间其实是有麻醉剂的,但是不能拿出来用,这种用刀割肉的痛苦,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