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进的室内,风谨言便闻得满室药香,许是檀香,又或麝香,夹杂着些许砂仁八角淡淡的香气。

东平郡侯竟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好香。”

陈凡耷拉的眼皮一抬,说话时居然掺杂着狡黠顽皮的笑,“香可宜人,也可杀人,怕不怕?”

东平郡侯本能地提袖掩鼻,却听陈凡狂笑不止,好半天才停下来,嘴边仍余放荡不羁,他上下打量东平郡侯良久才又说:“若真有毒,只方才一瞬便早已要人性命了,哪还迟到此时?贵人疑心太重。”

东平郡侯脸色一变再变,碍于求医问药不好发作,只冷笑一声问道,“先生既能看出这许多,何不猜猜我们求什么?”

陈凡眼望玄炽山,人也变得正经起来,甚至有了一丝神圣的气息,他悠悠然道,“不远万里而来,求的不就是并蒂雪莲吗?”

并蒂雪莲长于玄炽山巅的石缝里,味甘苦,入肝脾肾三经,盛花之期可迎冷风傲雪,也可受烈日骄阳,生命力极其顽强,故世人都传有起死回生之神效。

陈凡又说:“既是为妻而求,想必是令夫人有崩漏重症……”

东平郡侯忍不住插话,说话时已带几分尊敬,“先生所言极是,拙荆自产下我儿后便有,至今已多年不愈。”

陈凡点头又说,“雪莲本已属珍品,何况并蒂生之?几年难得一遇,可巧,我前些日子找到一支,只是却不可轻易……”

东平郡侯为世袭的爵位,自小早已习惯挥金如土,神色自若道,“先生大可放心,若得此药,不惜万金。”

陈凡又笑,止都止不住,接过守拙端来的茶,一杯一杯置于柳潮安风谨言几人面前,才缓缓说:“老头子不求财,只求两样东西。”

风谨言伸手自取了杯子,也不喝,只谨慎地把它捏在手里,见旁边柳潮安慢慢举杯,轻轻啄一口,望她一眼,再一饮而尽,又将那青白釉压手杯重放桌上,她这才放心呷了一小口。

杯儿不落,纤手轻滑过杯身,睫毛低垂于脸上,弯出一片阴影,朱唇微微动了动,却不好造次先开口。

“不知先生求什么?”柳潮安知她心意,遂替她问道。

陈凡紧紧盯着他,“求你二人随身之物。”

目光定在柳潮安风谨言身上,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年的事历历在目,如果他都做到了,那人就会回心转意了吧。

柳潮安眸子一沉,嘴角弧度不在,再开口语气已由暖转冷,“先生……”

他语气生硬不满,却被她软软的声音盖过,“先生,是说笑话了吧?”

柳潮安手不自主又掌那杯,杯瓷通透而光滑,沁凉似冰如玉,却也在他掌下生出无限热意。

他素来是情绪极稳的,却不知今日是为了陈凡的眼神,还是她刻意的忍让,胸间忽而生出一团火气。

指端转过一圈,不由得轻颤一下,故意压制着未动,不知是怒还是气。

风谨言眼见那杯在他手中晃了一圈又一环,她轻抬手腕,只落四指压在其手背之上。

与他肌肤相触,她却难得觉得不厌弃,眼稍稍瞥过两人相接之处,稍一迟疑,却很快转向陈凡,语软声柔地说:“还请先生明示。”

陈凡这才挺胸抬头,一扬手,守拙便端着个木托盘出来,他手向内一指,众人只见盘内还有个小匣子,不知里面藏有何物,他接着说:“并蒂雪莲可赠,老头子我跑一趟也无妨。只求你二人一发一甲,其余钱财分文不取。”

风谨言也是一怔,都说陈凡古怪,如今亲眼所见,果然是不同寻常,他要她和柳潮安的头发指甲做什么?

古怪是其一,另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随意乱给人?

陈凡也不劝,起身打开那匣子,一支花朵在其中,并不耀眼,却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风谨言眼中亮了又亮,心沉下来想了一番,手离了柳潮安,狠手往小指处一按,啪一声脆响,她干脆利落扬手一掷,一小段朱红甲片便落入漆盘之内。

旁人还好,只柳潮安又是一惊,这个女人真的是对自己都狠,逞论旁人?

她指腹柔软细腻的触感,还那样清晰地停留在他手背之上,手附在上面,甚至温度尚存。

他双手重合,不抬手,任余温在手掌下发酵,可对面的女子却一再用行动提醒着他,她不一样,她和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不一样,与他想象中的她,也不一样。

见她如此,他更无需矫揉造作,刚要抬手,却见风谨言已早他一步,口里喊的是“大人。”

手下动作轻柔异常,右手只轻轻捻他一根发丝,左手护着他头。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见她脸含笑,目存情,将个丫鬟扮得是自自然然,本本份份,一切都恰如其分。

她碰上他目光,短短一接便避开。

随之轻轻一扯,柳潮安方回神,发丝掉落,她食指一转,将发团成一团,转手交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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