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话,哪怕说的人是他。
对她,他或许僭越了!
倾慕,爱恋 ,缱绻,缠绵,所有的种种都是真的,却从来都不是她的全部。
她周身披着御敌的铠甲,一时不得放松,他与旁人不同,可他又与旁人相同。
她想做的,谁也拦不了,谁也拦不住,哪怕是他。
风谨言围紧合欢襟,手下动作利落,嘴唇微张,又合拢好,犹豫再三,终还是忍不住冷声道:“又有哪个丞相敢这样说话?”
他不言语,只去扭她的肩膀,他向右,她偏向左,他向左,她又转向右,终究不愿合他的意。
他用力一把拽过,再看,她垂着眼帘,眼圈四周却是红的。
柳潮安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忍不下,看不得她这个样子,“知道你想要什么!”
如同获得了知己,他怎会不知她所思所想。朝朝暮暮,岁岁年年,终盼到了这一天,前面的路早已铺垫,只差一点点,就最后的一点点了。
真正的帝王,不该是谁人的傀儡,不再受人掌控辖制,不怕再有威胁,她等这一天,等了有多少年。
终究还是藏不住,却分不清是悲是喜,又或是悲欣交集。
他默声不言,只盯住她,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道:“臣愿助陛下达成所愿!”
“潮安……”她口里叫着他的名字,犹掩不住哭腔,却也似撒了蜜一样,甜腻诱人。
“气了便是柳相,高兴便是潮安?陛下,倒真是善变!”
“你……”她眼底仍藏有泪,欲坠未坠。
柳潮安堵住她的口,腾出时间,也只为了说一句,“这时候别想别的。”
她得专心致志。
他得教她专心致志。
他凑过来,她轻喘着推他,“你也太沉了。”
挺高高瘦瘦的人,怎么这么沉。
他笑,撑住身子,“这样还沉不沉?”
他离她一分,她却忽然想他离自己更近,“哎……”
他疑惑,“还沉?”
再沉可就彻底离开了。
她身上空,心也随着空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双臂一勾他脖子,“别……”
他眸色愈浓,几番变化,便明白她的心思。
她想要,又不愿说出口。
他便故意转身躺平了,老神在在,故意压制住心中所想,却听旁边人不禁发出一声,“咦?”
他有心逗她,便忍着不说话,可身体却似乎不受大脑控制。
好在,她也只是懵懵懂懂,见他离开,只想的是男人怎么突然不想了?是她不够好?不够让他心里惦记?
主动贴身挨过去,趴在他胸口上,扭捏问:“是不是哪不好?”
她初尝□□,也不懂自己好不好,这些学问也不是书本上能学到的啊。
她这次也不虚伪做作,虚心求教,“朕……那个我是不是做的不好?你不满意?”
她附在他身上,听他心跳阵阵,越来越快,也听得到自己的心也随着他的速度,他的力度。
那人闷声拉起她,几个翻滚,再分不清上下。
忽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拉她坐在他身上。
风谨言身上一凉,那人手脚倒是利落,这些个外衣里衣再这么撕来撕去,就算是有人进上新的,也不够他撕的。
何况,他还让她这样,她退却,“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男人无赖一般。
“这……成何体统?”她咬牙。
柳潮安暗笑,这床笫上的私事,还有什么体统可言?
这人,得教。教好了,受益的何止是她。
他拉她贴近自己,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呸!下|流!”这人简直不要脸透了。
他却反驳,“明明是风流。”
她索性与他理论,“不说那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朕骑马也不好。”
要不,当日狩猎那天也不会磨破了腿。
他却大笑出声,想起当日,又想她方才,这才说:“又不会伤着陛下。”
是,不会伤。
但能累死了人。
风谨言也忘了自己拒绝是怎么无用的,反正几番下来,她累的直不起腰,不一会就睡着了。
那人却笑的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