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2)

南旻与玉绍激战了几回,双方各有胜负。

恰逢一年内雾霾最重的日子,两边竟是心照不宣地都按兵不动。

南旻是摸不准这种带瘴气的雾霾,有没有毒性,又伤不伤人。

虽兵贵神速,但也讲究天时地利,若天气不宜也不敢贸然行动,却不知玉绍为何也没了动静,又有什么算计。

趁着两方休兵之时,南旻又紧急调配粮草,不日,吴石便为先遣官赶赴平城。

过了几天,柳潮安到底是不放心,旁人不明白的大约该说他不放权,却只有他知道,玉绍这一战,岂止是南旻与之二国间的私账,而是还夹杂着当年北夷的一段旧仇。

他没那么大度不计前嫌,量那欧宜恩也不会。

平城一行,算是微服私访,没人知道皇帝陛下会亲临这个小城,只当陛下还在军中,毕竟御驾亲征吗,自然是坐镇帐中,才是稳定军心。

吴石早就来了,也正因为来的早,才在柳潮安一行方一进城,便跪在了路边。

柳潮安没骑马,见车子停下,利落一挑帘子,看见跪在地上的人多了几分不悦,低声说:“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来的是谁?”

吴石这才慌忙起身,人却仍旧卑躬屈膝,颤声说:“微臣并非只为礼数,只是因为陛下信臣,才让臣来平城,可……臣有负皇恩。”

柳潮安眉心没来由地一跳,心底竟有几分了然。

这一路上,他心里始终七上八下、心惊肉跳的,他从不迷信,可也感觉不妙。

果然,等他们随着吴石绕道城西一座官员私宅,进了后院,吴石再不敢不说,撩袍跪下紧着禀告,“陛下,这平城怕是出了大事。”

原来,吴石刚一到平城就两手准备,一边见了军中守备,一边见了当地的父母官。

可两人就如商量好了一般,做事推诿扯皮,

又恰逢有一批外县的粮草汇到此地,运粮的人还未走,粮草先就不翼而飞了。

吴石震怒之下一查到底,这不查还罢,谁知还牵连出一件贪污的大案。

贪污一事还是因为一个小官吏被逼自尽才爆出来。

平城离玉绍极近,因语言相通,两国里也有不少人是私下里的自由通婚,官家不是不知,但不动摇国之根本的小事不足为据,可就怕有心人存心利用。

等到平城官场上下沆瀣一气,里里外外蛇鼠一窝,一串子贪官污吏的时候,这好人倒成了一个异数。

有个人被逼的实在活不了,又不愿意与他们这群人同流合污,那群人见他不愿与他们为伍,又写了血书上告,反诬陷他贪墨。

那人一下子气不过,当着众人的面,砸了茶杯,就拿碎碴子割了脖子。

这才有一个师爷,本来是打算不偏不向,当个烂好人的,可这一出了人命,他也不敢再瞒上欺下。

于是,这封挂着血的告密信才一层层通过吴石之手递到柳潮安手里。

“浮名遮望眼,枉死不足惜。”柳潮安放下手中血书,目光冷幽地说。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这等贪官污吏死一百遍也不足惜。

此地毗邻玉绍,旧时也俗称土城,后来不知过了几代才正名叫平城。

军中守备苏嘉文乃是江淮晨旧部,因即时投诚,当日并未做任何惩戒。

偏地方长官王仁海是从户部指派过来的,旧时就是江承宇的人,这两人行事作风迥异,再加上各为其主,早就不对付,如今担上事儿,更是针锋相对,彼此设计。

初时查还不以为然,等仔细追查到底才发现这粮草走向竟是边外。

柳潮安也不由得脸色大变,贪污本就不是好事,若偷了粮草还是运给敌人对手,形同叛国。

吴石说道,“如今这两个人互咬,军饷确有被吞,可王仁海的账目也不干净……”

柳潮安又如何不知,说是边陲小城,却恰恰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才容易掩人耳目,动些手脚。

他亲自调拨的军中粮草他们也敢下手 ,再加上这几年贪墨的钱粮更是不少,整整一百八十万两啊!他们好大的胆子!

“这账册做的并非滴水不漏,却能瞒天过海,且不是一年两年,底下不敢言,上面的人竟也不查吗?如此看来,他们这样明目张胆,朝中怕是也有人帮衬。”柳潮安讳莫如深地望了底下的人一眼。

吴石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本以为是一桩侵吞粮款、贪赃枉法的案子,想不到竟还连着前朝,更不敢想还牵扯着外邦。

一个是贪污,以权谋私,一个则是里通外国,是通敌,是叛国。

玉绍一方虽可恶,可身为南旻臣子,帮着外人更可恶,是大奸大恶。

“他们得了手,何止是官场腐败,甘愿成玉绍安插在南旻的隐藏棋子,今日不查,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敌国的人。”柳潮安道。

等到顺藤摸瓜查下去,连柳潮安都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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