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雨端着面出来,将面也放在了桌子上后,没急着拉开椅子坐,而是往蓝白悠看的方向看去。
许清雨忘了吉他放在客厅这件事,但被蓝白悠知道也没什么,只当像是羽毛轻飘。许清雨没多想将他在学吉他这件事藏起来。许清雨在思绪旋涡里慢慢随着涡转着,就如水顺着水槽芯流走想着,就听蓝白悠说了句话。
“你还弹吉他?”蓝白悠看见吉他后顺势随口问了一句。蓝白悠说完后,将头转了回来,坐在已经被拉出的椅子,眼眸重新容下朴实无华却又美味的面。
“嗯。”许清雨言简意赅坐了回答。
“之前没见你在公司玩过吉他?”蓝白悠说着,拿起了碗里靠最边上的叉,用叉捞了些面。汤匙依旧靠在碗最边缘,静静沉在汤和面之中。蓝白悠还没用到汤匙,觉得汤匙有些碍着她,于是将汤匙往右边移了移。
“刚学。”许清雨吃了口面后回答。
许清雨说完话后,客厅就陷入了沉静,耳里只有悬在天花板的风扇在头顶运转声,针落可闻。
蓝白悠听到许清雨回答后,没有再说一个字,食不言,这是蓝白悠养成的习惯,只是偶尔咀嚼完后会说几句。
许清雨虽然面比蓝白悠还多,但许清雨吃得较快些,两人同时吃完。
蓝白悠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面,烤箱传来了声音,“敬业报告”时间已到。
“别喝汤,倒了吧。”许清雨说完后,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碗,顺便拿了蓝白悠的碗。
“顺便看看你的蛋挞。”许清雨说着拿着碗往厨房走去。
“好,”蓝白悠说完,也站了起来,又说,“我也要看。”
许清雨站在洗碗池前,先把碗里的汤倒掉。而后在洗碗面上挤了肥皂,开了水将碗先冲了冲才拿着洗碗棉开始洗碗。
“我先拿蛋挞吧。”蓝白悠说着,拿起防烫手套穿在了左手。
蓝白悠微微弯腰凑近看着烤箱里的大蛋挞,几秒后才伸手打开了烤箱。
蓝白悠将左手伸进烤箱里,将大蛋挞给拿了出来。
蓝白悠拿出来后,没有立刻关上烤箱,而是先快速将大蛋挞放在了烤箱一旁的站台上。
“我拿个汤匙。”蓝白悠看着热乎乎的大蛋挞对许清雨说。
许清雨将蓝白悠刚刚用但已经洗好的汤匙递了过来。
蓝白悠拿过递来的汤匙,忽然想到还没拍照:“我先拍个照!”
蓝白悠回到客厅拿上手机,回到厨房拿着手机对着蛋挞拍了张照,打开相册检查好才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蓝白悠重新拿起放在站台上的汤匙,因为不想破坏美观,用汤匙小心挖了蛋挞边边,尝了一口。
“味道一样。”蓝白悠吃完蛋挞,随意说了一句。
“当然。”许清雨听到后笑着说了句。
“笑啥?还是先想想蛋挞你要全吃吗?你给我带回点儿行吗?”蓝白悠马上回了句。
许清雨听后,看了看站台上的大蛋挞,指了指,说:“这给你。”
“这我要怎么带回?”蓝白悠看着装蛋挞的碗,问了句。
“碗给你。”许清雨说完,开始在柜子里找保鲜膜。
许清雨找到了保鲜膜,开始往大蛋挞上包着保鲜膜。
蓝白悠虽然看到许清雨已经在给大蛋挞包保鲜膜,但还是明知故问习惯性问了句:“用保鲜膜?”
许清雨点了点头,手上动作没停,依旧包着保鲜膜。
包好后,许清雨用剪刀把保鲜膜剪了,将保鲜膜收回柜子里。
许清雨拿着大蛋挞放到客厅桌上,怕蓝白悠到时候忘了拿。
蓝白悠还是跟在许清雨后面回到客厅,期间蓝白悠眼睛时不时往吉他那儿瞄几眼。蓝白悠确实有点想看许清雨弹吉他,自己或许还能顺便练唱。
“想看我弹吉他吗?”许清雨早就注意到了蓝白悠不断瞟吉他的眼睛,就像钥匙找到了锁孔,那急切想上锁的心情。
许清雨低低问了句,这一声就像尘埃被风吹起,那么轻。
许清雨问出口那瞬间,立刻就后悔了。他有注意到,这段时间跟蓝白悠的相处日益增多,他也变得更多话,但他性格还是那样,每一次的举动,都会让先后悔后接受。
许清雨细腻如棉,即使只是根针都能轻易穿过,观察人,任何细微都能入他眼。蓝白悠跟他始终是不同的,她勇敢又坚毅,是离弦之箭在风中飞速穿梭也穿不过的盾。许清雨不一样,当别人跑起来时,他只会大步往前走,成群鸟儿在飞,他才会奔跑,别人实现,他许愿,他种着花的种子,却想成为参天的魁梧大树。
“想!”蓝白悠用较大声音回到,“我顺便练唱,可以吧?”
许清雨听到蓝白悠回答,笑了笑:“但我会的歌不是很多。”
“那我学你会的歌,跟着歌词唱,很简单。”蓝白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