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庄
温缄不知道自己坐在门槛上有多久,但她知道自己没再进入过发呆状态,但她就是一直坐在那儿看着四周。山谷从墨绿色交为青绿色,再从青绿色变为黄绿色,最后变在现在的绿色。
温缄:回来后睡不着,也到五点多了,快六点了。
然后那堆球形生物从四面入方飘来,发出孩子没有睡醒的怨声,飘去棚子拿起工具去药田了。
球球。
温缄想起来这东西叫啥了,起码俗名想起来了。她看着球体的生物。
温缄:真是个球啊……想睡了。
“小姨!”
温缄:回来了。
抬头一看,人还在大老远呢,人只有一根指头的大小。黎玥疾奔向云澜,撞上去抱住了她。
温缄:两百米体考时才会有的速度
“小姨,你终于回来啦!”
“这么想我?云澜:以前可没这样。
“你给我带吃的没?”
“……”
“呀,看来没有哦!”缓解沉默。“乾哥呢?”
“他一会儿上来。越越,最近有陌生的,或者不对劲的人来吗?”
“我想想……村里的人、镇子里的人……没有。”
“没有?”
“没有。”
厉乾:“她的呆话你也信。”
“呆话?!”
“说正事。她反应怎么样?”
“没反应。”
“嗯?”
“不是,她很镇定,好像不是很在乎自己不在地球了。”
厉乾挠了挠头。“……行吧。”厉乾:有点出乎意料啊。
温缄:用那边的说法就是,三个外星人。长的还挺像人的。
“小温,最近感觉怎么样?”
“正常。”
“住的习惯吗?”
“……习惯。”
云澜点了点头。“我给你把把脉吧,看看你的身体的具体情况。”
“嗯。”
温缄:把脉。倒是贴近人了。
云澜把着脉,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这几日,越越一直按照食谱给她滋补身体,还魂花是每日必有的,可是为什么她散去的那些魄回不来了?看了眼温缄死白死白的脸,活像棺材铺的纸人。
仅剩下的那些,也只够让她动着了……是因为她不是这里的人,无法适应药性吗?
又看了眼她手腕上明显、且一直向里延伸的青色的线。但是她的身体能够适应神息……
云澜把指腹按在青色的线上,立马明白是为什么了。“小温,下午我带你去见见风相吧。”
温缄:啥玩意儿?
“风、风……”
“风相,我们这里的元老。”
“为什么要见去见他。”
“你身体上的一个问题,他能解决。而且,他知道的事情多,你有什么要问的、想知道的,都可以去问他。”云澜耐心地解释着。厉乾这会儿还看着温缄。
连个淡紫色也没有,她真的"想"问这个问题吗?
这三个人没问题。而且,我也不想回去。既然是这里的元老,该了解的事情还要是要知道的。
鸣石
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坐落在山崖的顶端,向远眺望,除了啥也没有的海岸线,还有几个露点儿小头的黝黑石头;往回看,一个白须老儿向鸣石叩上三叩。白须老儿头戴儒士方巾,身着大袍却不似儒家那些规矩,反而有些道家风范。老儿叩完后起身,回到离鸣石几步远的桌案前坐下,端坐在蒲团上,将拂尘放在桌案旁,沏上一壶茶,看着翻烂的书。翻着翻着,呀!掉下一页。一千多年来,一直如此。风相正要喝上一盏茶。
“爷—爷—!”
“噗—!”这一声,委实突然,老人家一直咳,半天没缓过来。
“给、我、留、个、位、子——”黎玥山崖底下举着一个球球当作话筒,声波让草木跳起舞来。
啪!老人将书扔在桌案上,撅着嘴站起身来,提起拂尘静待来人。
不多时,黎玥踏上了前往山崖的台阶,每上一个台价,老人的怒气越发的重。但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还一个劲儿地催促温缄快点。正值正午,即便有风,这太阳也毒得很。打在身上要给人剥皮一样。温缄有些幽怨地看着她。
非得这时候来啊!
为什么不是云澜?世上有一种人—你跟我不熟,对我还很疏离,但我就是黏着你!
温缄缓了缓,开始爬石阶。这条路,对于她来说,像是通往天堂的路,又长,又累。
黎玥像是小鹿一样跳到风相跟前,这时才发现老人的脸色有多差。“爷爷—好!”尚未站定,腿上就挨了一下,让人吃痛得叫了一声。刚抬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