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庄
餐厅里,圆形桌桌上,四个人各自忙活。温缄看着三人端着早餐摆上桌。
今天有点儿不对啊。
温减觉得不对的点不在于三人忙活、一人愉懒,因为她也帮忙了,擦桌子、端碗筷。这氛围就不自然。他们好像要说什么又不敢说,个个神情僵住,不似平常放松。
“…呃。”三人停下看她。
“你们要说什么吗?”
两个大人倒是还没说什么,黎玥在一旁有些结巴:“……这、这个”
“……”
“……”
温缄见云澜的眼珠低下动了动:要说吗?
厉乾:对,是要说。云澜入座,看着温缄。“我跟厉医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让你们进城比较安全。”
“可以啊。”
我怎样都行,最后还是要进城打工的。
“我们让你进城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是—”
“昨天?”仔细回想下,昨天晚上的记忆是空白期,明知道忘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你……”这很让人语塞,云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黎玥在一旁惊呼,"你这一周忘了多少事儿啊!";厉乾皱着眉头看着她:透明的,无色的。
温缄尴尬地笑了笑,一边又继续回忆。此刻的她感觉自己的胸仁像轻柔地飘在空中
卷细的叶子,四周都是蓝天白云与风,看不到任何陆地与大海,又亦是像悬浮在宇宙中,没有任何引力吸引。总之,这种感觉就跟她做物理题一样,微晕微胀,加越来就是难多。温缄紧闭双眼,将头垂下:额头好晕。
厉乾看她这样,心里也是惊讶,忘性这么大,像个小老人儿似的。“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硬想还有害。”
温缄:“……”没反应。周围静悄悄的。
黎玥缓缓弯下腰想要看她的脸,结果人自己起来了。温缄挑挑眉头松一下眼部肌肉,又说道:“最近山里不太安全?
“嗯,好多山匪呢!大波大波地往城里涌。"黎玥这话一出温缄立马投去耐人寻味
的眼神:山匪在城里涌,还大波大波,这是要搞事儿占山为王啊,这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
云澜低下头掩嘴笑,厉气在一旁分析,“那些山匪一个两个伤得不轻,有些还精神不太对。这样一群人做不成什么事,估计是进城避难的。山里有很大可能出大事了,不然以他们的性子,死也不离开。”
“意思就是说。”温缄扶着头抵在桌上,“危险的不是山匪,是迫使山匪离开的东西。”
“对。”
“山匪……”温缄闭上眼睛。黎玥见此,上前解释,“山匪就是—”
“陈家塞,靠抢劫为生的。我记着呢。”懒洋洋的语气,带有一丝倦意。“我就是有点困了。”随即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什么时候走啊?”
云澜:“不急,下午三四点吧。你先去睡会儿。”
“你昨天都干嘛了?比平常还没精神。”黎玥来个贴脸杀。
“我也很好奇。”摇摇晃晃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拿起筷子夹起饭食里回魄花花瓣蹭蹭吃了大半,然后回房睡觉。
云澜呆了一下,她从未说过回魄花的事,但想了想,嗯,八成是黎玥告诉的。
房间里,温缄打着哈欠: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吃东西呢?幸好这些人没防备,只当我是病患,书房的门从不上锁,但凡是个有赋心的,看见那么多发光的颜色各异的石头不得顺两颗。每天早上、午饭、晚餐都有那花瓣,看着就不对,哪有一天变三次色的花儿啊,那花瓣尖都快成玉米须了,一点味儿也没有。 温缄坐在床沿。 虽然不知道我的喜怒哀惧爱恶欲能不能回来,不过对记忆力的维持貌似是真有效,不然我现在就得阿尔兹海默症,人生地不熟的,智力起码得齐全,我还得给人家还钱呐。
头枕在枕头上。
嗯?
掀开枕头一看—一块碎玻璃。
东漓城·仁义堂
东漓城是龙璃东漓地区最大的城市,人多、路多。东漓城的前身地下情报枢纽—中庭,因为龙轨才有了见光之日。许多人慕名而来,中庭成为了现在东漓城。现在的东漓城摘去繁琐机关,只剩下三大面—经济、军事、人口。经济一直有两家维持且争执不休—苏先生的南域别宛、郑才迷的万金屋;人口分之众多:交通、户籍、住宅……民生问题总有他们,一直都由“夫人”监管,问题很少;军事就是仁义堂,负责安保工作诸如此类。三方准则:不得干涉,只能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