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早饭吃的没滋没味的。
平日里最爱吃的肉包子都不香了。
因为从仨爹的述说里，这个世界的武道根本就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根本就没有什么飞天遁地、剑仙啥玩意的。
用老刘的话说，想要足够强大，只有两个字--积累。
只有不停的积累，才能让自己的底子越来越厚，待得底子足够厚实的时候，也就能做到马爹那种横跨半个宜兰江了。
看着林川有点失望，老马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川儿啊，别急，你还年轻，你的身体被老黄泉三十年的内劲早已梳理打磨成了最适合练武的体质，再加上有我们在，想不成为天下第一都难。”
老马笑着对林川说道。
“这蠢物整日想的都是一步登天，指望他成为天下第一，别他娘的做梦了。”
老书生将筷子往桌上一扔，对着林川没好气的骂道。
对于老书生的话，林川没有反驳。
因为书生爹说得对，自己确实就是那样想的。
等仨爹早饭都吃完了，林川把碗筷全部收拾了，又给仨爹泡了一壶茶。
把茶水倒上后，林川拿出瓜子，开始剥瓜子仁。
这是他从小就干的活。
老马牙口不好，就叽吧三颗牙还超爱吃瓜子，用牙嗑不了，用手剥又嫌费事，所以这活就交给了林川。
林川将剥好的瓜子仁放到老马的茶杯里，然后对仨爹开口问道。
“爹们，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
“别问了。”
“哪那么多屁话。”
听到仨爹的回答，林川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了。”
“话说，我爹挺多，在座就三个，估计天聋地哑也是要做我爹的主，这加起来就是五个，五个爹，还全是十大高手里排名比较靠前的。”
林川说着，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在仨爹面前晃悠。
“五个爹，五个大高手爹，然后我被夜卫一次又一次的差点整死，却没有一个人出手，来，谁能告诉我是何道理？”
看着林川一脸的悲愤，老马嘿嘿一笑。
“川儿啊，宝剑锋从磨砺出，你注定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的人，小小夜卫算个屁，根本不用爹们出手，你自己就能摆平。”
老马话音一落，林川竖起大拇指，咬牙说道：“我马爹说的好。”
娘的，自己那时候一点武功都没有，几个老家伙也从没教过自己。
你跟我说这叫磨炼？
说完，抓起瓜子皮就扔到了老马的茶杯里。
“逆子！”
没有理会老马的吹胡子瞪眼，林川接着开口说道。
“好吧，这件事就算了，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以你们的身手和地位，为啥要隐身在小小的县衙之内，做个小小的衙役呢？”
这事林川是真的好奇。
凭自己这几个干巴爹的实力，又是武堂的供奉长老，为什么要在县衙里窝着呢？
而且林川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的几个干巴爹不是在县衙窝着，而是在武堂里一直待着，那自己是不是也能像夏邑昉一样，成为一个实力爆表的小公鸡。
仿佛是看出了林川所想，老刘喝了一口茶，笑呵呵的开口道。
“我等待在县衙，既是无奈之举，也是刻意为之。”
“当年初到怡莱之时，这怡莱可没有现在这般消停，各种牛鬼蛇神出没，危机无处不在。”
“有我等坐镇县衙，收拾那些宵小自然方便些，远离王府，身份暴露的几率也自然小些，再者，你那时的身体太弱，留在县衙，距离老黄泉那里也更近更加方便照看与你。”
老刘刚说完，一根筷子飞了过来，的一声敲在林川的脑袋上。
“他娘的，你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老书生在一筷子砸到林川脑门上之后，怒气冲冲的朝他一指。
“你他娘的是不是想说，如果我们在王府，你就能锦衣玉食，过的无忧无虑了？”
说着，又拿起一根筷子。
“在那种环境下，要么成为狗屁不是，整日招猫逗狗的纨绔废物，要么就是一根筋，只知道听人命令去拼命的蠢货，你现在虽然无耻、猥琐、贪财、好色、不要脸，但最起码不迂腐，知变通，如此才能在这个诡谲的世道活下去，你个蠢物，老子今日打死你..”
林川在被第一根筷子砸的有点懵，但老书生这番话他是听了进去。
也是明白了，他们选择留在县衙，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
就像他说的，在特定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过的太顺了。
太顺，就意味着什么都没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