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宴后又下了场雪,街上行人寥寥,道路上的积雪渐厚,
时值寒冬腊月,万木凋零,这让商瑾瑶一早起来的心情不太好,院子里养的花植都在一夜雪间被折腾的蔫巴巴的。
商瑾瑶心疼地扫去覆在叶上的积雪,明明是耐寒的品种,却还是折了腰。刚出房门的苦若抓了件厚袍往院子跑来,
“小姐,你又不穿外袍!风寒好不了怎么办?!”苦若喊着,忙把外袍往商瑾瑶身上贴
商瑾瑶刚想说什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瑶!阿瑶!”来者一身骑装,眉眼修长,眼里有着微微的光彩,看上去长身玉立,丰神挺秀。
商瑾瑶又惊又喜,惊的是为何穿的是骑装,喜的是在信里说非常思念自己的人竟然真的来了。商瑾瑶站起了身,露出笑容说惊喜道:“屹川?你怎会来京城?”
靖屹川挠了挠头,笑着解释道:“我爹要给朝廷贡献家兵,这次由我带兵过来,”他没敢跟商瑾瑶说实话,因为丞相在心里说的很明白,商瑾瑶不知道这件事,
“贡献家兵?什么时候的事?这么突然吗?”商瑾瑶狐疑问道,这个节骨眼往城里调兵,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哎呀,靖侯府每年都往朝廷进兵的,只不过今年提前过来了,怎么?我来了你不高兴吗?”靖屹川假装气馁,双手叉腰好似要发小脾气,吓得商瑾瑶连连否认,
“你来了也不早说,我去接你的~”
“才不呢,你身体不好,外面那么冷,我才不舍得你出门接我呢”
“其实也还好啦,最近身体挺好的,”商瑾瑶不喜欢别人挂念,哪知道后面还有一个“大嘴巴”
苦若撇撇嘴道:“小侯爷,你别听我小姐瞎说,自从宫里回来后三天,两天病着,还有一天给你写信来着”,
靖屹川一脸心疼地看着商瑾瑶,好气又好笑,不好好休息,写什么回信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来商无珏把靖屹川叫走了,商瑾瑶吩咐苦若道:“屹川一路往京城赶,你去弄些暖身的膳食给他备着”,苦若一脸坏笑地下去准备了,商瑾瑶只身回到房间里,门外风有点大,商瑾瑶习惯性地合上了门,然后就往书柜走。
正想着要看哪本书时,坐在窗上的黑衣人吓了她一跳,在看清黑衣人的脸时,商瑾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并随时准备跑出门。男人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一脸玩味地盯着商瑾瑶,不羁的笑容,让商瑾瑶看花了眼,想起夙云宸的从前,商瑾瑶觉得自己一脸严肃很过分,于是缓和了僵容,坐在了椅子上翻起书来。
“你跟他一起长大?”夙云宸先开了口,打破了寂静
“嗯”夙云宸坐的那个窗子,视角刚好可以看到刚才在院子里她与屹川的互动,所以商瑾瑶知道“他”指的是谁,
“你想嫁给他?”
“??你在说什么?我把他当弟弟”商瑾瑶无法理解夙云宸的脑回路,声音略显不耐烦
“你把他当弟弟,他可不把你当姐姐”夙云宸这句话说完,商瑾瑶听见他从窗子上下来了,往她这边走来,商瑾瑶翻书的手不禁紧张了起开
“我小时候住他家,后来才搬出来,他一直是我弟弟,也对我很好”商瑾瑶又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明明可以不理他的,
夙云宸没有往她身边走来,他一直往前走,停在了书柜前。
“随便进别人的房间,难道是太子殿下的癖好?”商瑾瑶问道,见夙云宸迟迟没回答,商瑾瑶抬起了看书的头,发现夙云宸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自己面前来了,还离得那么近,商瑾瑶屏住了呼吸,往后靠了靠。
“你既没有想嫁给他,那孤把他杀了你会难过吗?”夙云宸冷笑道,又是那种笑容,又是那种感觉,商瑾瑶急得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夙云宸,
“夙云宸!跟他没关系,当年的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能碰他”商瑾瑶太清楚了,从前光看他的外表还不知道,但太子这两个字这些年做过什么她还是知道的,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夙云宸浅笑了起来,他原想提到杀人激动一点是正常的,但这么激动,让他更想杀那个小侯爷了,夙云宸捏住商瑾瑶的下巴,迫使她往前靠,
“这么在意他啊?孤的全名都叫了”
“是你先这样,我都说了他是我很重要的……”商瑾瑶想说亲人,但没说出口,因为亲人二字对夙云宸来说,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她不想揭他的伤疤,不想……
“很重要的什么?”夙云宸追问道,而后又自嘲地笑了起来“也对,你们都有婚约了,确实很重要”
夙云宸放开了手,盯着眼前的人不再说话
“什么婚约?你在说什么?”商瑾瑶后知后觉问道
“你父亲当堂指出你与那靖远侯之子的婚约,是想干什么?让孤知难而退?”
“我不知道这件事……”商瑾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