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怎么三个人在尴尬地站着,揉揉眼睛才看见确实都在房门口僵着,当下第一反应就是:坏了。
他快步走过去伸手薅叶栎:“你小子,月黑风高,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
叶栎猝不及防被荣哥拽着衣领矮下来,连忙把住荣哥的手惊道:“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
他俩闹起来,苏十一才终于开口:“荣哥,开大门,我要出去。”
荣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这多危险啊,这会儿出去干嘛?”
苏十一眼睛通红地看向他不语。
想到这荣哥看了眼叶栎,他抱着双臂靠在前台不语:“是十一投怀送抱,还是你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兽性大发?”
叶栎语塞,无奈地挠挠眉心。
荣哥拍了下叶栎的肩头:“说话,她出去干啥?到底发生什么了?”
“想知道跟过去问她呗,你给开的门,出了事也跟我没关系。”
“不是,她没看见她那样子?”荣哥话锋一转,反问:“怎么着,我可是帮你小子解围,你们仨人站那儿,我又不知道情况,就看可溪脸拉老长,我不得先说说你?你叶栎啥时候成那种跟姑娘拉拉扯扯的人了?”
“不是那么回事,苏十一疯疯癫癫闯进来,我就是拉了她一下。” 叶栎从半倚着的姿势站直,他可受不得这种猜疑,激烈地为自己鸣不平。
“说你两句还不爱听,行行行,那到底怎么回事。”
“她大半夜的冲进来找房卡,换了你不觉得奇怪?后来她看见可溪,又不发疯了,问什么手串,谁知道她要干嘛!”叶栎想着却停顿了一下,眼珠子左右转动,脑子快速思考,突然幽幽地自言自语:“不对,之前怕是我想错了,她到底来干什么的。”
荣哥也觉得一头雾水:“手串?难不成女孩子喜欢这种饰品,看着新鲜玩意儿感兴趣?”
“你看着新鲜玩意儿半夜想起来感兴趣了?”叶栎反问,无语看着荣哥。
荣哥瘪瘪嘴唇:“依我看,等十一回来再问她,兴许有什么难处,情绪起伏这么大,指不定是心理有问题,现在人这儿多少有点病,你没见着她的表情。”荣哥说着指了指脑袋。
“老荣,不用我提醒吧,做你的生意,人走了就桥归桥,路归路,她有难处有病你还能帮着解决了?”
“知道,就唠嗑,我又不多管闲事。”
二人坐在前台一时间没有言语,突然间木门被拉开,荣哥和叶栎闻声转头去看,发现苏十一身上几乎淋湿,她跨进门来,顺手把伞插进一旁的陶缸里。
荣哥忙说:“去哪儿了,打伞还淋成这样,赶紧擦擦。”说罢连忙从前台拿了一包抽纸递给她。
苏十一摇头摆手:“不用,我回房冲冲。”
“没事儿吧?”荣哥关心地凑上去。
苏十一抿唇微笑不答,往楼上走。
荣哥没回头盯着苏十一身影消失,冷不丁问叶栎一句:“那手串什么来历?
叶栎脸色沉沉,笼罩在前台的阴影处:“问过可溪,说可能是别人送的。”
“啥叫可能,送不送的她不知道?”荣哥皱眉。
“快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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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衣服扔在洗漱台,苏十一站在花洒下,让热水直直淋到身上,好几分钟后才感觉到体温上升,身体逐渐回暖。
荣哥给她开门后,她忙奔万福客栈去。客栈大门同样紧闭,她往后退几步,用小手电往二楼窗户照了一下。
万福一楼的大厅门向外凸出,上方是一块窄窄的露台,有扇窗刚好在露台上去一米左右。看样子是走廊,手电往那处照,她看见窗户没有关死,留了一个缝。
不行,不能翻进去。刚刚冒头的想法被苏十一摁下去。
虽然现在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只要手串在他身上,不会错的。现下苏十一才真正接受这个事实,她呆在原地,握着手电的手顿感无力,颓然垂到身侧。
怎么会这样......
她设想过很多次段可溪死的原因,身边的人都不是没怀疑过,结果却狠狠摆了她一道,连人都搞错了。
苏十一想摆脱这种无力的情绪,抛开之前假设的一切,如果小江确实出事了,她着急也没用,她本来也不是可以救人于水火,没那么大本事。
如果他没事,虽然苏十一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她更应该冷静。
镇定下来一思考,她反而分外清晰了些。
小江在这里同样毫无社会关系,有什么理由被害?昨晚他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个梦突然闪过脑海。“和水有关?”她嘟囔道,梦里的窒息感把这个想法浮至心上。
水乡到处都是水。她自己摇摇头,不应该啊,太引人注目了,沿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