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看着店,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回来。”
苏十一忙跟着起来,积极地说:“我!我也去!”
荣哥感觉她的行为有点异常,打趣道:“十一,你今天是咋了,我有点害怕。”
她眼睛弯成月牙,露出尴尬的笑:“太闷了,正好走走。”
走在石板路上,荣哥的拖鞋啪嗒啪嗒地发出声音,溅了一腿的泥点子。
荣哥哼着小调看一眼苏十一,用十分理解的语气说:“不是故意要让你跟强子单独留下,别看他长得蛮横,不用怕,熟了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苏十一点头,转换话题:“刚刚应该跟可溪他们一起的,人多才好玩一点。”
才好多听多看多发现疑点,她心里加了一句。
荣哥听了嘿嘿笑:“叫你的时候不去,这丫头真是变得快。”
“荣哥,昨晚上他们问你可溪和叶栎的事儿,我瞅你话里有话。”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哟,这你也看出来了?”荣哥甚是出乎意料:“接着说说。”
苏十一想起从浊咖啡兼职生那儿听来的消息,既然段可溪对叶栎有意思,叶栎对段可溪也好,那他俩到底成没成,荣哥心里门儿清,但苏十一没提这茬。
荣哥这人虽然看起来对谁都好,胳膊肘像是往外拐,但暗里特别维护自己人。要是她露出点马脚,坐实了叶栎口中的“瞎打听”,那荣哥怕是没这个好脸色了。
“不论是段可溪还是谁,听你的意思,叶栎是个不为所动的臭石头,这些不都是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吗?当然,也可能包括我。就差把‘知难而退’四个字贴我们脑门儿上了。”
荣哥仰天大笑几声:“我也不是胡说八道啊,讲的基本是事实,用了些夸张成分,算是忠言逆耳,听得进去自然好,听不进去也没办法。”
她自然地接上一句:“有挖墙脚的可能吗?”
“你说挖谁?可溪还是小栎?”荣哥一下瞪大了双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
苏十一立马知道他误会了,迅速摆手道:“不是,我意思是小江喜欢可溪,怕是要伤心了。”
“害!”荣哥才松一口气,“男人是靠什么成长,伤心总是难免的。”
荣哥潇洒地说完,二人已走到超市门口,苏十一看门口的长凳上坐着一个人。
翘着二郎腿,身边放着扫帚,正是昨天的环卫老大爷,他静静地吐着烟圈,荣哥朝他打招呼,他默不作声点头。
苏十一和荣哥便走进超市选东西,荣哥盯着二锅头和牛栏山发愁,纠结拿哪一个,手放到牛栏山上,定住几秒又缩回来,不忘问苏十一:“你咋突然对他们的事感兴趣了?”
苏十一在旁边一副这你都看不出来的表情:“我是帮小江探虚实,要是完全没可能,就叫他及时抽身不是?”
“我说呢,一早就看出来那小子对可溪有意思。”
荣哥提了两瓶牛栏山和一瓶二锅头出来,感叹:“可溪是很好一姑娘,前儿听说老家的发小现在还找到学校去,也是念念不忘。不过这些都看她个人心意,死缠烂打有啥用,她能不能和小栎处对象我不知道,但我们叶栎珠玉在前,别人确实不好入眼。”
荣哥很是一副骄傲的样子。
苏十一走在他后面,手里拿着几袋零食,看向外面,想到什么似的动作凝滞了几秒,又折返回去:“你先结,我再帮你们带两袋花生米。”
“十一,别别别......”
荣哥话还没说完,她人就已经过去了。
“十一,拿过来哥给你零食一块儿结了。”荣哥摸摸下巴,平日里他打死都不会说出这话,跟客人热络归热络,该记的都记在帐上,退房的时候该给给,一笔都不会落下。
昨天他硬请苏十一喝鸡尾酒,蹭点叶栎的酒水,是因为那小子也不在意。节假日后房价回落,自己按着平日里的价格收房费,已经是赚了人家的,所以喝杯东西也算是弥补一下姑娘家。
没想到晚上才发现前台的一包烟下面还压了张红人像,而且那烟本来也是他让苏十一给捎的,人家没要他钱,现在又多给了酒钱,他估摸着这姑娘性子要强,给的不是那杯酒钱,是自己的面子。
脾气挺倔,跟人斗气还要争骨气,一点不带白喝白吃,荣哥这么想着,更觉得叶栎对人家态度实在是不好。
苏十一拿好东西快步走过来放到收银台,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荣哥大方啊!我就不客气了。”
荣哥看她一边过来,手又不停拿了好几袋零食,瞬间暗自收回刚刚那些想法,心里啪啪打了自己一巴掌:啥骨气,啥不白吃白喝,丫头该吃吃该拿拿也不含糊!
两人买好东西外面又飘起小雨,好在从客栈出来带了伞,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门槛,小超市不打收银票据,荣哥非让老板列个明细写在纸上才行。慢慢走出店外,荣哥在前面仔细对帐,眼睛都要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