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一直耽于酒色,将自己吃成了个肥头大耳的酒囊饭袋,光下巴就有厚厚的三层,腆着的肚子宛如一口铁锅扣在上面,因为上楼梯跑得有些急了些,缺乏运动的身体此时急剧喘着。
看到张祯,高衙内原本一脸猥笑地凑过来,满嘴喊着“想死我了,我的心肝肉”,却看到地上还未收起的白绫和张祯脖子上的勒痕,一张脸就如川剧变脸一般瞬间换上了暴戾的神色,抡起蒲扇般的巴掌就扇过去。
“不识抬举的小贱货,竟然给洒家玩寻死这招?”
张祯当然不会让他这巴掌落到自己脸上,不着痕迹地朝旁边躲闪了一些,恰恰让高衙内的掌风贴着脸颊刮了过去。
“我知道错了。”张祯捏着嗓子说了些软话,“已经让女使锦儿去向家父说同意了。”
高衙内这才有些高兴的样子,就走过来搂住了张祯,他才不信这婆娘的鬼话呢,被关在这里寻死觅活也有好几次了,这次更是闹出了悬梁自尽,高衙内再也没了和她玩“心甘情愿”的游戏的兴致,他决心今日就将这美妇睡到手。
张祯原先还木着脸应付他,后来感觉对方的手沿着腰背渐渐下滑,脸色就挂不住了,她继续用了个巧劲从高衙内怀里脱身,然后双手推拒道:“官人不是说要等过了媒妁,让轿子把奴抬进高府吗?为何不且再等着时日?”
高衙内原先是答应过她的,但是他现在反悔了,温香软玉在手,又是自己吃了大半年都没到口的肥肉,他下面已经支了起来,抱住张祯就是一阵乱拱,还想凑过去亲嘴。
张祯被他恶心得不行,就这么一只癞-□□还蹬鼻子上眼想吃天鹅肉了?但是她能感觉到楼下有不少侍卫把守,以她现在赤手空拳,是飞不出别院的。
所以她一把将高衙内掀开了,嘴上说道:“官人连等我几日都做不到?原来之前说中意我都是哄我的。”
高衙内几次搂抱都扑了个空,耐心渐渐被磨平,此时已经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被张祯一问,整个人跳起来指着她骂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原先想哄你也就罢了,现在林冲都烧成灰了,还拿什么和我拿乔?你要是再惹我不高兴,我睡你够本之后就把你发卖到教坊去,你那缩头乌龟老爹一个屁都不敢放。”
张祯皱了皱眉,高衙内的话虽然粗鄙,但只要他肯气走,张祯今天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偏生高衙内非要作死。
只见他出门喊了几个侍卫进来,恶狠狠地下令:“将她手脚按住!本衙内今天就要在这里,立刻、马上!睡了她!”
这膈应人的家伙居然想要强上?
张祯虽然身手不错,但她一个人若是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按住了,想要挣脱也是很难的,偏生那几个侍卫都是高俅给他干儿子从禁军里调过来的,身手皆不差,如狼似虎地扑过来,顿时将张祯死死按在了床榻上。
张祯一时挣脱不开,心里也着急,只好哀求道:“官人饶命,妾面皮薄,你且教他们将我捆起来便出去罢。”
高衙内心里一想也有道理啊,他也不想自己做这档事多几个小兄弟在旁边围观,这张氏他还没过瘾呢,怎么能教别人看光了。
他眼睛在房间里巡视了一下,看到地上的白绫,就对侍卫说:“将白绫用佩刀砍成四段,给她捆结实了。”
张祯被捆住,若是当时的女子,恐怕早就羞愤欲死,但张祯是现代穿越来的啊,她曾经想要考去秘密机关,还自学了一些诱惑之术,因此反而风情万种地勾引高衙内。
高衙内被她勾得鼻血横流,忙不迭地扑了上去。
张祯强忍着恶心,心里飞快地算计着,她原本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本来想着用缓兵之计,但这色胆包天的傻逼一副不做不罢休的样子,张祯就知道今日不能善了。
要么被这么个傻逼玷污了,要么就改变计划马上走,脑子没抽都会选后者啊。
张祯心想这次走了以后再接近高家就不容易了,张贞娘复仇的心愿今天至少得给她了结一半。
高衙内哪想到身下的女人在盘算怎么杀了他,他正想用手去掀张祯的衣襟,后颈便被一记手刀砸中,只来得及闷哼了一声,就被张祯用擒拿术的手法整个人翻转过来按在了床上。
张祯双手抱住高衙内的脑袋,高衙内拼命地挣扎起来,但是他的声音却被堵住了——张祯双手只一紧和向旁边一拧,就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高衙内就被拧断脖子无声地死在了床上。凶残的张祯犹不解气,从对方腰间抽出佩刀,“唰”地一下就收缴了作案工具。
将衣裙重新穿戴整齐,这倒是费了现代人张祯不少时间,之后她便嫌恶地看着白色亵裤上沾着鲜红血迹的尸体,从床上捡起一截白绫擦干净了刀——她还得给自己留着个防身的武器——将窗户微微掀开一条缝隙往外张望。
除了刚才进屋的四名壮汉之外,高衙内今日一共带了十一名侍卫和家奴,带刀的一共五个,剩下的手里拿着棍棒,威风凛凛地守在楼下,谁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