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松开把手,你转身朝外走。右手手指来回摩挲短刃刀柄,心算的步数越小,往里窜的冷风越强,你离出口越靠近。
心一横,一身探近前头。
不管这里有没有吸血鬼与神殿那边派来的人打斗,你贴着寒重的墙壁快步走。一眼不看,手里的袍边被你捏得紧紧的,现在呼吸一下都觉得疼。
直接往东楼那边莽。
哪怕有两次撞到墙壁,水曲柳叶也扫过你几次脸,也从未停止步伐。
闯进打开的入口,夜风在你的背后刮。没等你扶着墙壁喘息会,你便听到哐当一声,紧接着是上边的争吵声,还有不受干扰的滴水声。一个个入了你的耳。
你下意识藏入门口内壁,找个挡风的地蹲下。略有温热的鼻息扑在凉透的手背上,有点辣辣的疼,抬头看到亮着的蓝魔石壁灯。
用近乎蚊虫的低语道:“果真是院长她们才用的上,不用担心消耗麻绳。”
要是能有个魔石就好,那就不用点灯了。你站起来,往左边深处走去。
院长的房间接近廊道尽头,你不敢再跑,不敢再回头,不敢有再大的声儿,仅是不快不慢地移动。
上边的争端绝对是你不能参与的。你只要取到医疗箱就好。刚刚的响动就表明他们已经知道情况了。
走着,你到了院长房门前。你伸手一探,空的,门是开的。难不成院长她听到动静也上去了吗?
不管了,你只借用院长的医疗箱用用,卡莎诺的情况迫切地需要。
轻声走进去,你见到难以置信的一幕。需要咬自己的手,挟制喉咙不受控制的喊叫。
壁炉里的火在燃烧着,它的旁边摆着一条葵木与藤织的摇椅。一个女人坐在上边,低头凑近她怀里的一个人。
天哪,听听这声音,人不该有也不应该也不会。你不能呆呆地站着了,一条腿先做出反应。
医疗箱不能要了,这地方也不能呆了,我该去哪儿。卡莎诺的伤,得找镇里的医生来干这事。
“你是…丽贝卡?”
你的思维全部终止思考,犹如魔音贯耳,全身打一激灵。舌头是麻透的卡在门锁里生锈的子弹,一抽一抽地吐出字:“您……院长…我。”
话说不滑溜了,明明平常你讲话是快准溜的,正如你直快的性格。
害怕和恐惧、大懵冲击你的整体,本能握紧那把短刃。勉强地杵在门口,回头不是,只能对视。
被叫院长的那位女人,抬头看向你,红眸刺痛你违背所想的内心。她站起身,怀里的人被随意抛于摇椅上。
不紧不慢,像对于刚吃完饭的人,在木桌上抽一张纸抹嘴。淡匀的鲜红格外惹眼。
“你来找我,有事?啊,被看见了呢,当然,你不必害怕。他还活着的。我不会动手的,看你样子,还受伤冻麻了。过来壁炉这坐坐吧,小卡。”
对于她的邀请,一时不知该拒绝还是接受。你真的难以想象,这个前两天见过一面打招呼,与你们共同生活多年的和蔼院长,竟是只隐藏在孤儿院里的吸血鬼。
你如果拒绝,就拿不到医疗箱给卡莎诺治疗了,说不定还会被她杀。最近的传闻,会不会与院长干的呢?
还是决定进去,离院长差几步,跟壁炉也差三步距离。
大脑宕机缓和后,能勉强说好完整的话了。
你离院长不会太靠近,亮出那把带有花纹的锈刃,横在自己的面前。
“别过来。”
“这是,领队队员的刀吧?没关系,孩子懂得自保是好事,过来一趟也不容易。我是不是吸血鬼,嗯,你觉得呢。是,也不是吧。”
院长上前走两步,与你保持两条手臂的距离。她扫了眼你横着的刀,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您不怕我喊一声,他们就来杀您吗?院长。”
“他们还在清理上头的低等种。你喊了也是无济于事,把你的刀收起来吧。不是外围的温度非常低,你身上的腥味也会吸引这里的东西,而不是还能走到这儿。跟我唠嗑唠嗑。”
她的眼睛渐渐恢复到橄榄色,正背对燃烧的壁炉,梳理散乱的长发。
“我猜到了你是为了医疗箱吧。丽贝卡,我不会伤害你的。之前有那么多的机会,让我可以下手,我早那么想动手,这座孤儿院早没了。”
院长手一摆,那边的门轻轻合上。
“喏,暖一暖,你晚点再出去。”她走到一处矮橱柜,于第二层里边取出一个长方形木匣。她抱着它,放到办公桌边。
“这儿。”
你略感诧异,顿了会放下短刃。
“那是别的吸血鬼干的?”
“答对了。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院长单指绕了一圈浅金色头发,一只手背依于桌子边。
你回温了些,开始摩擦手臂。
“嘉丽尔院长,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