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楼,赌场。
“小雀已经入侵了游轮的引擎控制系统,现在他们正在找二少爷的藏身地地按。”汪务面上无波无澜,附身给沈容舒倒茶时轻声低语。
沈容舒看着手里的牌,挑眉,然后潇洒甩出:“不玩了。”
他睥睨着,高傲翘起二郎腿。
赌桌上的其余人看向他。
“沈大少怎么了这是,才刚玩几局呀?”一个中年人笑呵呵道,这张脸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却经常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中。
“总是输,没意思。”沈容舒举起茶杯轻啜一口,压着眉头抬眼时,一脸不善。
“呵呵,赌桌嘛,有输有赢很正常了。”另一个人开口道,然后捏了捏身旁女伴的细腰:“就像美人,有大有小啦。”
说话的人平时总是一脸严肃地在新闻电视中接受采访,没想到私底下各种荤段子信手拈来,好一个衣冠禽兽。
“昨天才被我家老爷子骂了一顿,说我做事激进,搞得我很不服气。今天刚上桌就被你们联手吃掉了几百万,我更不爽了。”沈容舒利落起身,抖了抖肩膀上的不存在的灰:“跟你们这些老头玩没意思,先走了。”
在座的或多或少都跟沈家打过交道,算是他的叔伯辈,都知道沈容舒的少爷脾性,也就由他去了。
沈容舒跟汪务回到蒂林党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两人立刻噤声,汪务仔细检查没有发现窃听器和摄像头之后才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沈容舒扯开衣领上的扣子,缩在沙发上幽幽叹气。
“你说他们会成功吗?”半响,看似还在发呆的沈容舒突然问。
汪务垂眸:“会。”
沈容舒对于汪务的回答有些意外,眸色有些诧异:“你就这么相信小薰?”
“她很聪明,也很厉害。”
“是挺聪明是挺厉害的,”沈容舒把头靠在椅背上,笔挺的双腿搭在茶几上,像一个没落放荡的公子哥:“只是她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以前的她从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更别提像这次孤身一人上船救小瑜了。”
“对了,你跟她是大学同学,过去关系那么好,你有没有觉得她变了?”沈容舒突然想起这件事。
站在不远处的汪务没说话,他的记忆兜兜转转好像回到了那个下雪天。
沈容舒:“怎么不说话?”
汪务:“......我觉得她应该是长大了。”
“呵呵呵,”沈容舒仰头轻笑,迷离的桃花眼煞是好看,“长大了?”
他显然觉得汪务是在开玩笑。
“对啊,长大了。”但汪务却是再一次认真肯定。
“长大了,他们都长大了,都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沈容舒喃喃道,像是陷入了一场回忆:“小瑜,那个大大咧咧满脑子鬼点子的人竟然成为了家臣,难道他不知道成为家臣的代价是死吗?”
时至今日,沈容舒还是不能接受沈容瑜是家臣的事实。在他眼里,自己的弟弟就应该是那副闹腾样,就算作也没关系,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了,反正出了什么事都有自己兜底。但正当他以为自己是一个能够保护弟弟妹妹爸爸妈妈的好大哥时,才蓦然发现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哭鼻子的弟弟已经长大,并且在最为肮脏的夜里替自己完成见血的任务。
这种感觉,简直比让沈容舒死更难受。
“在我们三兄妹中,小瑜长得最想妈妈,”沈容舒轻声道,手掌摩挲着真皮沙发上的纹路:“他出生后,我跟小紫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抱他。他是那样的小,那样的软,连哭都没有力气。从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后来他一旦犯错,爸爸跟我们看到他那双像极了妈妈的眼睛时,都忍不住训斥他。结果真把他宠成了混世魔王的性子,总喜欢在背地里给人使阴招。对了,他还特别喜欢逗小薰,就像一对欢喜冤家。”
“但等到他们进入青春期后,也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硬是装陌生人。我看出小瑜的真心,就跟他说男孩子在心爱女生面前认错没什么,他非说我不懂。”
“你看,被我一语成谶了吧,人家姑娘对他有意思,不然也不会孤身涉险了。”
“但是汪务,我有些害怕,我怕如果万一小薰出了事,小瑜会不会怪我......”
沈容舒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这些天来他不光要忙着沈家生意上的事,还要谋划着救出沈容瑜的事,三天加起来也才睡了不到11个小时。
汪务轻轻地给沈容舒盖上毛毯,然后调弱了台灯的光线。
外面一片漆黑,除去海浪的声音外什么都听不见,却出乎意料的很催眠。
“沈总,我们一定都会平安的,不管是你,三少爷,还是......小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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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浸过盐水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拍打在男人身上,白皙的皮肤早已遍布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