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小段波折结束后,另一边,唐龙刚加完班(因为把蒙哥马利那一份一起做了,让她先回家。今天的工作真的很多)揉揉眼就往家里走。像没喝酒的醉汉,身心疲惫,全身像披了甲一样沉重,手脚下垂,稍稍伸个懒腰,关节处就发出磨损如断开的声音。唐龙真的是好累,平日很少去纠察队,全在外收集情报,今天例外一直在纠察队整理今天的事的文稿。收集情报的活他虽干了很久,但一个人总是走在黑暗中,难免会寂寞和一点儿无力。唐龙告诉自己要坚持坚强、要独自面对困难他都一如既往,感到无力和累时,总逼自己干完再休息,沉重的感觉一直萦绕于身。他只能长叹口气,边走边抬头看时。
眼前是万家灯火与霓虹灯光,炒菜的火光与红绿灯的交换,稀疏的人手机上的不断换屏和地方商场大楼上各种普通人向往的商品电屏广告,全息投影的虚幻繁华脚下是一个个如机器一样真实的人在普通的生活中如驴追胡萝卜一样向往幸福富有的生活。唐龙他不明白,自己已过上了以前想要的生活,不愁吃渴、有亲朋好友。但自己心里总缺些儿什么,一直在产生空虚与疲惫感,明明那么剧烈明显的感觉,却总找到在哪儿。以前因为一直忙于工作掩盖住了,现在他已不用每天都紧张于工作,多久都可以。因为思考,那感觉带来的伤害更真实,托克和冬妮娅遇难后。他一直在愧疚,心里被铁链锁上,就像在陷入流沙中,越想挣扎陷的越深。
“好,谁能救救我。”唐龙劳累地哀叹看看表,2051年8月23日晚上十一点半。别人面前多端庄,背后自己就有多累。虽然在家里听音乐、看动漫、玩游戏放松,但总不得劲。实际上唐龙一直没有正视自己的欲望和烦恼,无法让好友亲人解决。有些儿活就是说不出口,沉在心里,找一个愿意听他说又能理解的人。简直是痴心妄想,越想心里越弊堵。
他只能皱着脸走在唐人街的路边。他有些儿眼蒙看不清远处,突然见到一个男人在远处带着一个较高的女性和一位较矮的女性走入一处暗巷,左顾右盼的,不像好人。他决定要管管,从另一条巷子中化为黑暗快速靠近。
不过他内心有些儿动摇,自己已经很累了,还要处理这些小破事,也许他们只不过是去偷情幽会,去管还会说他多管闲事,光讨一身嫌;即使是去干什么违法事也与他无关。唐龙高大的身影在有几处昏白光的黑巷中像板画印出来一样,矗立在中间像堵墙,投射出巨大的阴影,极具视觉冲击力。双手下垂,眼皮一沉,盯着灰石板上的一只压扁的易拉罐陷入沉思;白灯炮上无数的草虻小虫萦绕,扎堆地因本能欲望控制不住自己追往虚无且随时会灭的白灯。一阵暗风来过,拂起了垃圾与灰尘,易拉罐发出刺耳的滚动响声,跑过脚边。唐龙转过身离开了,并没有使用能力。
另一边,戴特送卢卡斯她们回去,铃兰在半路上说要去买些儿洗发水,让他们先走。戴特不太熟悉路,按之前来过的感觉钻了条巷子。而且走进前看到了摇晃晃恹恹欲睡的唐龙,看了他们几眼但没上前。他断定唐龙没有看清,把他们嫌疑人追踪,想看看他会怎么做。将两只增幅耳机偷偷戴好,等待他的到来。意外的是唐龙在半路停了下来随后离开了,根据他对唐龙的了解,他绝对有事情,让他很担心。回头看向他差点儿转过的拐角,又看了看面前的卢卡斯和尼古拉,按他那堪比蒙哥马利的脑回路一想:
“他是太累了,得找个机会下药让卢卡斯趁此安慰他,虽然他一定会骂我。”穿过巷子后又有些忧虑地一回头,唐龙那张渗人虚弱的脸就在他肩后。
戴特只感觉到那一瞬间全身寒毛炸起,心脏骤停,一股恶寒逼上全身,身体个应激反应,四肢靠反射弧像弹簧一样散架蹦起。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两只瞳孔缩成了芝麻大小,缩水般受到压力下凹,两肩一沉下意识一个后撤差点儿没站稳,好像那一瞬间脚不属于自已。还是被惊讶到破音大喊了一声,还是句脏话,真像是杀猪叫。同时也吓到了卢卡斯和尼古拉,下意识将尼古拉拉住,抬手准备战斗。而戴特退了几步手忙脚乱地盯着面色苍白销瘦如孤魂野鬼的唐龙。弓着腰,双手下垂像藤蔓一样,两条腿直挺挺的像拐杖撑着具空虚的□□。眼神像死鱼一样毫无生气、暗淡无光。惊魂未定的戴特颤着两只手大口喘气。清醒了一会儿才喊:
“吓死我了,不要这样悄无声息地靠近啊!”唐龙只是如木头一般答非所问地摇摇头,直起腰手拉着脸皮,像积累已久,将溢出表皮的劳累像抹油一样中拭去。倒吸口气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全身下垂,张大嘴巴响喊着。
“你发什么疯?要困回去睡觉。”戴特一时生气骂了他两句。但心里还是担心他到底怎么了。卢卡斯一手拉着尼古拉,一手慢慢抬起指向他有些儿怕又担忧地问!
“你怎么了?,唐龙?”他突然有了反应转过眼神看向卢卡斯,长叹了一口气后张着嘴又不知说些儿什么,眼神不断躲闪,最后说:
“我刚刚嗅到了你那我再熟悉不过的气味,才发疯般地赶过来。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才没叫你们,我很累。”言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