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力快空了,药剂只带了三瓶。”单手持着法典,你摸出魔力药剂喝下一瓶,一般来说,法师携带的补魔类药剂应该是最多的,不过,你不在这种一般里。
用某种通俗易懂的话解释,就是你的蓝条更长,是一般人的两到三倍,所以你一般会把原本用来给补魔类药剂的位置让给其他药剂。
在你七岁的时候,因为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阵,你的储魔能力得到了拓展,作为其中微不足道的代价,你失去了七岁之前的记忆和情感。
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是卢修斯告诉你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零。
国王是个很贤明的君主,他也有前见地发现了零的危险,清零战争就是由他的牵的头,然后才是各族的苦主陆续加入。
出于报复,也出于扰乱战争的进展,零的某位黑魔法师通过某种特殊手段对国王施加了诅咒,而王后因为错估了诅咒的威力,也有事情紧急的缘故,她将诅咒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进而连累当时没人知道但是确实已经在肚子里的卡尔和你。
卢修斯和王后绞尽脑汁想要破除诅咒,甚至王后拿自身来做实验,可她还是在你们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去世了。接下来,卢修斯仍没有放弃,终于在彻底攻入零总部后,得到了一些资料,关于去除诅咒的研究才有了关键性进步。
而那个时候,相对卡尔要体弱的你先一步爆发了诅咒,卢修斯硬着头皮将还没有实验过的猜想用在你的身上,虽然中途一度呼吸微弱,好在最后你还是解除了诅咒并且活了下来,只是少了记忆和情感。然后以你为基础,卡尔的诅咒去除十分顺利,没有任何代价。
因为记忆和情感的缺失,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事件,你没有了实感,连同王后的死亡一起。在王后的死亡一事上显得冷血的你,和国王的关系也变得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饮下药剂,你的魔力得到了补充,前一秒碎开的冰层又一次得到了填补。
此时,影族已经被柏莎掰掉了一大半的躯体,它似乎也学聪明了,没有再分化出触手,反而采取了泥浆弹一样的攻击方法,而就认同它的名字一样,这些泥浆弹从影子里突然冒出,冰封根本反应不过来。
“嘶,好阴险啊。”柏莎一个翻滚闪开爆炸的区块,但那一瞬间溅射出的黑色淤泥冰无法一瞬间冻住,就落在了柏莎肌肤上,发出铁板烤肉的滋滋声。
这种情况下,你也是没办法把场地的冰元素撤掉的,那样你冻着的部分就又会返回影族的主躯体里。
你咬牙支起一个盾,替精疲力竭柏莎挡下又一波,让她有机会喘息,喝下恢复体力的药剂。
然而,令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举动也引起了影族的注意,它果断放弃了进攻柏莎,向着你发动袭击,并且完全任由了柏莎的骚扰,没有回应。
你由于支撑着场地技能,你只能用消耗低的一次性冰盾抵挡,但两相比较,你魔力耗尽远在它被耗死之前。
遭了,声东击西,就在你闪开支起一面盾的时候,直觉突然跳动,你的脚跟处同时出现了新的泥浆弹,在炸开的后一步盾才支起。
你都做好了被那些黑色汁液腐蚀的准备了,然而什么感觉都未曾出现,因为在你的盾支起前,短刀飞来插入了地面,水盾先一步将泥浆挡在了之外。
影族攻击的动作突然静止了几秒,就在你们小心防范的时候,它动了。从西瑞尔的脚下,黑色的影子痕迹被加重,然后黏稠的泥质躯体冲出地面,将西瑞尔裹在了其中。
你惊恐地回头看向冻起来的躯体,只有洁白的冰层,没有了里面黑色的部分,冰层也不再开裂。
在冰场的作用下,裹住西瑞尔的躯体又开始结冰,你不敢掐断场地魔法的使用,那样会让之前你们分尸的一切功亏一篑,但就放任西瑞尔和影族冻在一起那就是在间接杀害他。
“别解除冰场地。”兰斯突然开口叫住了犹豫的你,“这种时候,只能祈祷西瑞尔可以找到核心,这也是一种机会。”
你没有做声,诧异地看了一眼兰斯,或者说这件事件里,你第一次带着审视地看着他,此刻他好像不是在场的人一样,理智的神情像是观看戏剧的人那样高高在上。
这种联想让你心底一颤,你果断掐掉了冰场地的魔力供应:“我不会拿他去冒险。”
你有些分不清自己说这句话的心情,是因为在意西瑞尔不想让他死亡,还是因为被兰斯的表现勾起了恐惧想要抗争。
“我才不要牺牲同伴。”柏莎没有那么敏锐,只是说出了心里所想,朝着西瑞尔的方向跑过去。
冰场地掐掉的瞬间,冰层碎裂的声音响起,被完全裹住的触手打开了裂缝,一个个没入了地底,柏莎从你身边经过,带起了一阵风。
“森林之语。”兰斯明明白白吟唱了出来,纤细的藤蔓从地底冒出,想要将柏莎绊倒。
拥有野兽直觉的柏莎踉跄了一下,还能继续前进,但紧接着,藤蔓主动出击,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