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一个玛丽苏。
不过,你要是认为我是古早低龄小说里那种头发七彩绚烂、眼泪变钻石、百八十个哥哥和百八十个的名字的那种玛丽苏。那你就想错了。
虽然直到我看见那教室里乌泱乌泱一批同志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笑死,谁家玛丽苏还要上学考试过四六级啊。
像什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巴拉巴拉落泪必修课」、「校花村花市花省花国花球花宇花评选选修课」、「时间管理大师之“一分钟如何均分给三个团”必修课」等等课程,以及早、晚自习的英语单词背诵任务。玛丽苏们也过着007的社畜生活。
隔壁的替身组、虐文组同志原本有一批一批想转专业的,几个手速大师拿到课程表后立马又嚷着回去,由此劝退一大批。
不过我觉得,咱这三个组都不啥好人。毕竟想做到脑子不好又三观炸裂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哪怕我的底线已经降到堪堪是个人而不是野猴的程度,今年的「七彩阳光高贵蝶梦水晶发色」名额竞选也败给了隔壁工位的花、呃花…花姑娘同志。
烦死了,为什么要让一群诺贝尔数学奖得者去背那老长的一串名字。大家成天“小冰小蝶小殇”地叫简直就像误入了早教频道。还有上「狂傲不羁倔强强强培训课」的时候,开火车一个一个萝卜蹲地“第一,我不叫喂,我叫冰泪……/蝶坠……/血殇……”,一个两个说话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有这功夫我干嘛不去隔壁沙雕组学快板。
发了几年疯…不,学了几年技能,我终于毕业了。成绩还可以,能混一个落跑甜心当当。
本来想下发到「尼古拉斯少爷的99次追妻」世界的我突然被告知有个二次元世界意识在主动勾搭我的灵魂,玛丽苏校长嘴角邪魅一笑,准备破格让我进去,以示他的独家宠爱。
虽然不知道啥时候得到了校长的那晦气玩意儿,但二次元还是很有盼头的。
小冰偷偷告诉我,她偶然看到的下发到二次元世界学姐的记忆碎片,那里虽然没有七彩阳光发色的男人,但是有机会集齐7个不同发色的帅哥,然后召唤神龙…呸,成为万人迷,再搞一搞青春伤痛,火葬场修罗场假死都来一套,完全就是人生赢家。
最好是日漫,比较经典的就是拿铁少女樱、减庭教授、或者某死神小学生。
听着她的描述,我一时间有些飘飘然,没站住jio,乖巧可人地被校长踹进了世界。
在心里咒骂糟老头子的我,只感觉一股暖融融的潮水从四肢百骸涌上来,耳边回荡着各种叫声融成的奇怪音响。我在里面听到了一个名字,简短而陌生却又让我明白这就是我的名字。
突然天光大亮,我睁开眼睛。
2.
很奇怪,照理来讲玛丽苏的穿越都是胎穿,我都已经做好一睁眼是护士小姐姐的巴掌和血淋淋一片的准备了,还想着会不会突然蹦出一个护士还是医生还是我爸来一句“哦~我从没见过像她一样美丽的女人”。
然而事实是,映入我眼帘的只有米白色的天花板,别说护士医生和爸妈了,我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为什么说“人”,因为在我枕头上和床铺旁整整齐齐码了一排睡着的不知名生物,大都是漫画画风还干净蓬松的毛茸茸。
我没忍住,抱起一只咖啡牛奶配色的埋了进去。
啊、天堂。
毛茸茸在我的动作下很快醒了,乌黑晶亮的眼睛在聚焦的那一瞬间瞳孔就放大了,发出了肉眼可见喜悦的叫声:“布伊~”
还没叫两声又哭了,泪水滴在我端坐着的腿上砸得很痛,是心里漫上的刺痛。
“伊布,好了好了,不哭。”我下意识叫出了毛茸茸的名字,轻轻抱住它拍了拍小家伙柔软的脊背,“你看,我醒来了,没事的,都好起来了。”
伊布抽噎了一会,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床脚下那一圈毛茸茸都醒了过来,唯一一只橙色大龙转过头大吼了一声,再把燃烧着火焰的尾巴尖放到我枕边。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无论是这些生物还是房间里摆放着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我都能凭借本能喊出名字来。甚至房间墙上印有日文的海报都能看懂。
但是我没有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
海报上的字貌似是「宝可梦」…?我又看了看刚才大吼了一声的大龙,突然发觉了什么。
这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超级真新人小智和皮卡丘所处的世界吗。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一下那三个人生经典问题“早上吃啥?中午吃”、不对,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房间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冷静一点啊喷火龙——!”
这道稍显青涩男声的主人猛的打开了门,挑起手上的灭火器就准备往房间里喷,见里面不是预想中的浓烟滚滚才紧急停住了下压的手。
“你好…?”我一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