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等我恢复意识,我已经跟在赤后面向着神秘的我推住房圣地、不,那个山洞进发了。
我拿纸巾垫在鼻子下,余光悄悄打量着旁边人的表情,就连血液在鼻腔里干涸带来了不适也不敢动。
好在对方对自己的长相并没有清晰的认知,也以为我已经见过他无数次,面对我突然流下的鼻血只觉得是白银山气候太干燥。
皮卡丘特别贴心地用力深吸一口气,看到宝可梦被风雪呛到后赤更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尽管是面无表情,但是意外的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我狠狠吸了一口白银山甜蜜的气息,感觉灵魂都在升华。
2.
赤在白银山的山洞比我预想中的要好上不少,至少锅碗瓢盆都齐全,还零星有几件家具,像是木制柜子、样式老旧的收音机,因为接近篝火也没凝霜。收音机在磕磕绊绊的播放某个电台。
我有些踌躇地站在山洞里,小心翼翼的把伴手礼的袋子立在哪个角落。赤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搬出两个叠着的板凳放在地上。板凳太矮了,他两条腿分得开了点,随意的就像邻家哪个普通的少年,坐在客厅玄关上看花园,而不是在白银山顶部。
就是那两个板凳,纹饰和绿联盟房间里的桌椅是不是太像了…。
莫非原主追不到对方是因为他俩是一对吗。
糟糕,最终优胜者竟然是绿。
“?”
见我迟迟不坐下,赤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难道帅哥全都在内部消化吗!”我自暴自弃坐到凳子上。
太过超前的消息让白银山穴居人歪歪头,坐的端正了点,似乎想听我解释。
“啊、没什么,我一点无厘头的想法罢了。”我僵硬地抬起右手捂在嘴唇上,大脑拼命回想着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综艺里那个大和抚子式小姐姐是怎么笑的。
然而肌肉不受我控制,嘴角擅自勾起一个笑:“呵,男……、。”
我紧急止住了那个优美且迷人的词汇。
得,以后我再去霸道总裁组串门我就大头朝下扎臭水沟里。
“…什么?”
啊、这个可爱的声音…!死、死而无憾了……
不对,正在被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啊(并没有)!你可是一个玛丽苏!清醒一点啊大脑!
果然还是说明一下来意比较好吗。
眼瞅事情逐渐要向奇怪的方向进展,我深吸一口气,又突然想起“询问关于以前的事”这个决定貌似已经被我pass掉了,于是那口气就哽住了,换了个说辞。
“呃……我很好,真的,前不久才体检过。”我下意识补充道:“虽然好像脑子确实有点问题。”
“…但还是请你把眼里「果然啊」的意思收回去、!只是一个暂时的失忆什么的。”
赤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这大概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同时右手抬到头顶推了个空。那顶应该是目标的帽子此刻正安静挂在旁边的石壁上,下面的部分很明显结着冰。
皮卡丘见怪不怪,把帽子取下来敲了敲,邦硬,直接丝滑地放到喷火龙尾巴上去烤了。
赤右手搭在额头上,眼神有些茫然。
不知道为何被戳到笑点,我在板凳上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赤也还是老样子。”
“嗯。”对方应了一声,随即又抬起头看着我,“你不是……?”
“啊、偶尔也会有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情况,可能是潜意识?有时会很苦恼呢……”我回忆了一下,“比如说,Ivan还是小火龙时给他唱的摇篮曲,伊布拉着风速狗一起在美容院里烫头,总感觉说出来就会被谋杀。”
“以及每天都想点开通讯器里哪个软件,一番调查之后发现是徽傅大大写的绿和兹伏奇-大吾的冷门CP同人什么的……不、这一段请你忘记。”
赤沉默了。
看来是忘不太掉了。
“……恢复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在赤说话的时候从他脸上看到一滴冷汗划下。
可恶,三枝风咲,漏勺一样的女人。
“对的。”我硬着头皮确认了他的话。
完蛋,他要是真的讲了一大堆以前的事强行记忆复苏怎么办?哪怕是我这种人刚刚立的帅气flag这么快就倒了也多少还是会有点羞愧的……
对方点了点头。
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对方迅速掏出了宝可梦球正对着我的脸,我下意识也几乎在瞬间举起了Ivan的球。
“欸…?”
不是要回忆青春年华吗,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还有你那幅「就是这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不要擅自就把「青春纯爱的笨蛋热血番」前面的定语删去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