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门第还有什么呢?”
小青见她上钩,便再接再厉:“当然是人,人品、样貌、学识都比门第更能看出这个人的潜力。小姐,咱们二老爷就是个例子,当初大老爷的身子还没这么不中用,谁能知道公府的二公子将来能撑起咱们这个家呢。所以夫人慧眼识珠,才是真正嫁得好呢!”
许安然想了想,道:“可是这也有赌的成分,万一赌输了,岂不是一切都没了。”
“小姐,奴婢并不是叫您去街上随便找个人,而是说如果这个人是个可靠的,就算家世门第稍稍差那么一点,将来也是前途无限。”小青道,“这样的话,在上都城里可以选择的机会还是蛮多的。”
“你说得对!”许安然完全被说服,又自己发挥了一下,“如今恩科快要开始,说不得那些寒门子弟里正有靠谱的人。”
小青道:“还是小姐想的深远,寒门子弟若是高中,再有咱们公府门第的加持,必定前途无量,甚至更好拿捏呢。”
许安然笑着拉过小青的手:“小青,你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什么郡王府的世子二公子,我才不稀罕呢!我许安然要嫁就嫁状元郎!”
小青偷偷抿嘴,又装的一副赞同的样子:“小姐,那事不宜迟,咱们是不是该打听点消息,圈出个范围来?若是晚了,说不定就叫别家的小姐抢了先。哦对了,前两日我还听说,汪丞相家的小姐还在花月楼办了个什么诗茶雅集,一群公子小姐又是品茶又是鉴赏诗词的,可是不亦乐乎呢。”
“汪爱莲?”许安然眼中闪过怨毒,“大家都是一起玩到大的,这种事竟然都不给我送个帖子。”
小青趁机道:“那位汪小姐样貌平平,才学是一般,这种场合若是叫上小姐你,岂不是把她的风头都压下去了。她也不傻,赔本的买卖不会做的。”
“哼!”许安然冷笑一声,“她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事情,我得见母亲一面,小青,你想办法去一趟柳家,给外祖母传话。就说母亲现在生死不明,我又被关在家里,请她老人家大发慈悲,念着母女一场的情分出手救一救母亲。”
小青道:“可是小姐,奴婢要怎么出去呢?”
许安然转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示意小青凑过来,附耳说了几句,然后又问:“记住了吗?”
小青在心里默念一遍,点头道:“小姐,奴婢都记下了,这就去办,你尽管放心。”
另一边段晚宁在二门处和许怀山分手,便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门就见阮怡迎了上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阮怡蹦蹦跳跳地跟在段晚宁身后进了厢房,倒了杯茶递过去问,“一切都顺利吗?”
段晚宁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摇摇头道:“苏弘方从一开始就知道很多事,我怀疑简家和千杀盟背后那人要对付的人也是他,或者包括他。”
“小姐你和那老头单独见过面了?”
“嗯,他说手上有白虎军被冤的证据,条件却是要我和苏轻弦一刀两断。”段晚宁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会觉得这两件事能谈条件呢?”
阮怡却义愤填膺:“当然不行,他凭什么拆散你们!”
段晚宁一下没反应过来,奇怪地看着阮怡:“你说什么?”
“我说那老头呀!”阮怡愤愤道,“怎么能拿别人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还是他自己亲孙子的事,真是够奸诈的。”
原来终身大事这么重要的吗?段晚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犹豫着说:“我答应他了。只是他不肯给我看手上的证据。”
阮怡惊讶地看着她,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段晚宁转头看向阮怡,“难道你也觉得有诈?”
阮怡愣了一下:“啊,这个,奴婢倒是没有深想,但是小姐,难道你不想嫁给苏公子吗?”
“嗯?”段晚宁一口喝光茶水,“想啊,如果不嫁他,我怎么能名正言顺地离开许家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不过,只要事情办妥,我也不用一直留在郡王府就是了。”
“原来小姐你,只是拿苏公子做跳板。”
“跳板?”段晚宁摇摇头,“我和他是合作关系,到时候我会给他想要的东西。”
阮怡咬着嘴唇沉默下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姐,那位苏二公子怎么看都是只想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