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书,你若是觉得到南方便可万事大吉,那真的大错特错。”
谢寻书很是无奈地甩开李潇煦的手:“王爷,我要去哪是我的事情,求您高抬贵手,别管我了行吗?”
“可是这次交给你的事情,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你又何必做扑火的飞蛾?”
“无所谓,我这如今,去哪不是都一样的。不过是被栓了绳的鸟,换了个更大的笼子,罢了。”谢寻书的脸上写满了凄哀。
李潇煦还要继续劝,却被谢寻书阻止:“王爷,我们此生有缘无分,这往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你若不是心甘情愿,我们就不是有缘无分。”
“王爷这话着实可笑,那圣旨上明明白白写好的事情,王爷还想违背圣意不成?”
“若是你想……”
“不要!”
***
“寻书,寻书。”
谢寻书揉了揉眼,这才发现这船摇摇晃晃地,自己方才睡了一会儿,又作了个噩梦。
“这丫头还是不习惯乘船,方才做噩梦了?”谢锦宸蹲在她面前,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谢寻书定了定神,点了点头:“嗯,做了个梦。”
“还有多久?若不然先让船家靠岸,我带寻书过去。”李潇煦揽住谢寻书的肩头。
“还有一段路,既然这样,我们靠岸吧。”宋瑾棠见状,也担心谢寻书身子再出状况,便让船家靠岸。
谢寻书眼皮还有些打架,她没精打彩的靠着李潇煦,轻声唤道:“阿煦……”
“嗯。”李潇煦正准备抱起谢寻书的时候,肩头被人按住,他回头,是谢锦宸。
谢锦宸也不多话,只是伸手便将谢寻书抱了起来:“我来吧。”
“晚宴之后,我送你回驿馆。”
李潇煦笑笑,只是点头。
***
晚宴时,谢寻书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是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去了。
宋大人没有很刻意的大摆筵席,但是也是很丰盛的一顿饭。这席间两个人没法饮酒,宋大人也就不怎么劝酒。提起这越州一带水患的治理,宋大人面上的愁容难以掩饰。
“阿爹……”
“宋大人不必这般忧虑,您这些年您为朝廷出力,朝堂内外都是知道的。”李潇煦摆了摆手,“您这些年治水有功,经验也比旁人丰富。只是不知,父皇和皇兄多次都下旨让您回长安,您为何总是拒绝?”
“等手里这事处理好了,老臣再回去也不迟。”
“本王听闻,宋小姐和谢公子的婚期定了。”
“不必了,这事我们宋家和谢家都安排好了。王爷的好意我们先行谢过。”宋大人知道李潇煦话中之意,也不多说,他们这遭已经把日子定好了,宋家这边的仪式再过几日就要举行了。回头去了长安再正式举办大婚之礼。
“既然这样,到时候少不得要喝两杯喜酒了。”
“是是是,到时候一定准备上好的美酒,让王爷喝个够。”谢锦宸看了李潇煦一眼,倒是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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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四哥有话便说吧,这驿馆也快到了,你特意送我过来,难不成只是单纯的担心我的安危不成?”这一路上都不曾言语,李潇煦倒是被他弄得心里没底。
“不行?”
“不像你的做事风格,说吧。”
谢锦宸停下脚步:“嗯,既然是你要我说,那我便直接问了。”
李潇煦点了点头。
“你这遭来,对晞儿的言行变了很多。晞儿可是我谢家的宝贝,你这心思都快呼之欲出了,都不打算问问我们的意见?”
李潇煦摇了摇头:“寻书如果没有明确表态之前,我也不想强求什么。我先前已经向她表明过心意,只是目前为止,她都没有任何表态。再有的话,我前儿在晋州也已经说了。”
“阿煦。”沉默了一阵,谢锦宸突然叫了一句。
第一次被他这么叫,李潇煦倒是也有些意外。谢锦宸道:“你若是真心,晞儿也不会负你。可你若只是想玩玩,无论你的武功身手多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好。”李潇煦也不多说,只是一口应下。就算没有那个梦境,他与她之间,也早已有了那些心思。
“我明日还有事,晞儿明日会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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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同你说的,去了宋府便忘了给你。”到了驿站,在会客厅里,李潇煦把昨日在船上提到的东西递给谢寻书。
一个古铜色的匣子,谢寻书征得李潇煦同意,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瓶桂花蜜,和一个小盒子,小盒子打开是一个桂花香囊,还有一封信。谢寻书有些意外将信件拆开,上面还真的是皇后的字迹。
“晞儿,感谢良药。余自当年家变至今二十载一直深受病痛困扰,得你所赠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