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赵家对他们母子二人的羞辱,这第二个目的嘛……
高氏这下放心了,没想到儿子真的考中了,本来她还觉得希望渺茫呢,现在看下来,儿子当真是旷世奇才,她日后啊,有福了!
她日日在祖宗面前叩拜,感谢他们保佑执儿高中贡士,这下,跟赵家的婚事有希望了,看那赵将军现在还有什么话讲。
而高玉如,她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她看着姑母兴高采烈的样子,才知道了表哥与赵家的约定,早知道,她就不保佑表哥能中了!
本来以为那赵家态度强硬,表哥与赵家姑娘的婚事只怕是要黄了,她这几天胃口都好了许多,现在呢?
看来,她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她得做些什么,表哥那边对她不屑一顾,那她只能以姑母作为突破口了。
一日,趁着夜深人静,高玉如敲了敲姑母的房门,端这一大盆水进了屋。
高氏问她:“玉如,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高玉如把那盆水放到高氏跟前,殷勤道:“姑母,自从玉如回到您身边,还没在您跟前尽孝呢,今日,就让玉如伺候您洗脚吧。”
说着,她开始伺候高氏脱鞋。
高氏知道她话里有话,没拒绝她的服侍,却道:“你只是我的侄女,又不是我的女儿或儿媳,你该尽孝的是你父母,可惜啊,哥哥与嫂子,都已不在人世了。”
高玉如回道:“正是因为我父母都不在了,我身边只有姑母一人,所以只好在姑母面前尽孝。我父母走的早,是姑母从小养着我,视我如亲生女儿一般,也算我半个阿娘了,我感激您的恩情,如何就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
“你有心了。”
高玉如一边给高氏洗脚,一边心不在焉,问道:“姑母,表哥这次中了贡士,听您说他与赵家有了约定,若是此次高中,赵家就要履行表哥与赵家姑娘的婚约?”
高氏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高玉如故作镇定,试探道:“姑母,您真的打算与赵家结亲吗?我可听说,您上次去,受了赵家好大的侮辱,他们如此行径,日后若是真的结为亲家,您更是无法安稳度日了,还有表哥,他只怕也要吃那赵家姑娘的亏!”
高氏不愿再与她绕弯子,开门见山道:“玉如,我老婆子虽然没读过书,可也不是真的蠢笨,还没眼盲心瞎,你与执儿这么久的相处,你对他有何心意,他对你是何态度,我都看在眼里了,你说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用跟姑母如此绕来绕去的,你今夜前来,恐怕也不是为了来给我洗脚的吧。”
高氏经过了赵家的羞辱,现如今对这门婚事并不热络了,只不过李执说他心里有数,她也就不掺和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高氏是经过封建传统洗礼的女人,把这句话奉为圭臬,更何况她儿子是真的有本事。
“你到底是真的担心我们母子被别人欺负,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你心里有数。”
“姑母耳聪目明,侄女就不跟您绕弯子了,姑母,您知道我的,从小就喜欢表哥,这么多年,玉如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嫁给表哥为妻,还望姑母成全。”
是妻,不是妾。
“姑母……”她又想到了什么:“之前我是被拐到了揽月楼,可你一定要信我,我还是完璧之身,我遇到了容姐姐,是她救我出了苦海。”
“玉如,我信你的清白,可是姑母问你,你想嫁给执儿,执儿可喜欢你?”
这话,高玉如被问住了。
“上次你半夜去了他的房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记得,你上次被他赶了出来,莫说喜欢,他但凡对你有半分兴趣,都会让你留在他的房里。”
知子莫若母,李执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李执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更何况男人嘛,只要不是特别讨厌,都不会拒绝的。
其实高氏也是纳闷,玉如的容貌她是知道的,但凡审美正常的男人应该都不会拒绝她,可能是儿子特别了些……
玉如脸色刷白,没想到上次的事,姑母全都知情。
“姑母,表哥现在是不喜欢我,可是只要我嫁给他,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表哥总有一天会被我感动的。”
高氏摇摇头,玉如太过天真,她是过来人,见得多了。
“若说日久生情,不是没可能,如果一个男子对自己的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许能感动对方,可是,若一个男子不喜欢一个女子,一定是这个女子的容貌无法让他动心,玉如,你明不明白?”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社会上对他们的标准也不同。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个时代,一个女子若是嫁了人,多半就认命了,若是郎君体贴入微,那她到最后也会“爱”上对方,这种情意是时间久了才有的,不一定是纯粹的喜欢,也许是因为朝夕相处,也许是因为求一份庇佑,也许是因为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