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3)

“夜已深,怎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赏月?”骆子寒放下手中方盘,坐在一旁,“有心事?”

邢慕禾接过递来的茶水小口饮着,“方才同宋姐姐聊天,倒有些想念我爹。我离家多日,不知他在陵川可好。”

“你那个只顾仵作吃饭,却忘记自己吃饭的爹吗?”

邢慕禾抬眼一瞧,满脸震惊:“你还记得?”

这是她同骆子寒当日来濮县的路上偶然所说,没想到骆子寒竟一直记在心里。

“其实,我爹除了偶尔做些奇怪的事情让我很无奈之外,多数时还是很关心我的。”邢慕禾摩挲着杯盏壁身,“昔日我娘难产,她拼尽最后一口气生下我后便撒手人寰。十几年我爹包揽了娘的职责,尽心尽力让我同其他同龄的姑娘一般。”

“我知道我娘的离去对他打击极大,可他却整日装着没事人般,除却为官府验尸之外,便一直陪我,就连仵作技艺也是问过我的意见后才教我的,他不愿我每日学艺劳心费神,但又担忧我学艺不精无法凭借自身手艺养活自己,便开始学着做些生意,为我攒下一生花费,让我余生不必为银钱发愁。”邢慕禾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抬起头望月道:“我一直在向他看齐,做个出色的仵作。”

“你做到了。”骆子寒盯着她出神,“你如今的确是位出色的仵作,既有仵作正直品行,又能凭借自身本领伸张正义。”

邢慕禾不好意思笑笑,“其实我小的时候很是调皮。”

“那时我爹每日都会教我一门功课,我还记得那日新学了人死后身上的变化,因死因不同颜色各异。”她噤了声,拿手挡着脸,语气忸怩,“正逢相好的伯父家设宴,我竟当着宾客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夫人们脸上涂着的胭脂当作尸斑,在我爹面前自作聪明地指指点点,胡说八道。”

“令尊那时有何表现?”

邢慕禾拿下挡脸的手,感激道:“我爹并未在外人面前数落我不知礼数,反而对我大夸特夸,说我不愧是仵作的女儿,但回府后他还是耐心同我讲着道理,领着我挨家挨户的上门致歉。”

“你一直都是你爹的骄傲。”骆子寒羡慕道,然后翘起嘴角,“令尊有女如此,倒是添了不少乐趣。”

邢慕禾不再吭声,片刻却察觉不对,神情惊诧:“你......你......”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好似被人当头一击。骆子寒果然早就知晓自己是位女子,上次的“青梅竹马”就是他故意说得。

骆子寒看着邢慕禾瞪大的双眼,脸涨得通红,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却是满脸笑容,故意凑近几步,直勾勾盯着她打趣道:“穆小姐,有何辩驳?”

“你何时知晓的?”

虽说她并未刻意隐瞒,但还是想知道自己何时露的馅儿,她平日一举一动皆毫无破绽,骆子寒究竟是从何处窥得蛛丝马迹。

“还记得那日客栈吗?方大人派人让我们乘马车来濮县?”

邢慕禾点点头,她还记得那时自己十分疲惫,连晚膳都不曾吃在马车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会就是那时吧。

骆子寒喝了口茶,故意啧啧两声:“女子佩戴耳饰因此自小便会穿耳。穆小姐便是如此百密一疏,下次若再装男子可要记得拿些脂粉遮住些耳垂。”

原是如此,骆子寒果真心细,那种情况还能注意到她的耳垂有眼,邢慕禾甘拜下风,佩服道:“骆捕快慧眼。”

邢慕禾又想起几次来他对自己与宋楚玉的亲密视若无睹,不禁怀疑道:“所以,你也一早猜到了宋姐姐也知晓我的女儿身?”

骆子寒不再吭声,捧着杯盏喝了口茶表示默认。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每次宋楚玉与自己接触,朱仪清总是神色紧张,一脸不情不愿,而他却是抱着胳膊一脸看戏的样子。上次宋楚玉帮她清洗墨汁,朱仪清脸都涨得通红似要爆炸,骆子寒则神色如旧,平静得很。

原来他早知道。

还装作不知,逗弄自己。

“你这么聪明,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吗?”

骆子寒挠挠额头,殷勤地又准备倒杯香茶,可邢慕禾却是伸手挡在杯口,“夜深了,饮茶不宜过多。”

邢慕禾不喜欢在骆子寒面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他知晓自己的秘密,知晓自己的过往,知晓自己与父亲的经历,可她却对骆子寒了解甚少,除却名字职业一无所知。

这不太公平。

“生气了?”骆子寒凑近仔细瞧着,“那作为补偿,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

邢慕禾一听这话来了兴趣,也凑近了身,骆子寒抬眼看着对面的女子,睫毛微颤,眼神里充斥着好奇,一眨一眨似在发亮,让人不禁沉溺其中。她静静地望着骆子寒,二人默默对视。

终是骆子寒败下阵来,他眼神有些闪烁,声音也带了些紧张,“这个秘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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