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不要乱来。
他心有不甘,却也是不再起身指责这话语中暴露的缺点。
只是他不出声,孟劼却是出了声。
“若是忽略四皇兄与宣贵妃之间的母子关系,当真是伉俪情深啊,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这儿拉着小手呢。”
带着一丝调侃的声音响起,说着的却是直戳宣贵妃母子的话,激的孟杨不顾宣贵妃的劝阻站了起来。
“你说这话是何意思,我连自己生身母亲都不能碰吗!”
“是是是,你自然是可以碰的,反正这上下哪儿都给你碰过了,碰个手也是当然的。”
用着最平淡的声音,说着最恶心的事。
孟煜在一旁忍住了笑,他这位六兄还真是,扎人心啊。
孟杨察觉身旁孟煜在笑,正要回头说着,便听见孟萧程的声音。
“够了!你还嫌你自己不够丢人吗!”
龙君的气势是最足的,也是最渗/人的,与二十年前自然是,有很大的不同。
“你们做的这些事,自然是罪大恶极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拟制!”
孟萧程此刻便是也没什么继续盘问下去的兴致,只想着赶快拟制,然后回去休息休息。
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儿子和贵妃罢了,赐/死也无碍,宣家早已不是当年的宣家,无法逼迫自己,何况是这对母子先做出这种事的。
宣贵妃一听这话便知道他是何意,有些不顾形象的往前跪着挪了几步。
“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还请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呐!”
磕头的响声在这空寂的大殿响起,宣贵妃好看的额头上早已血/肉/模糊。
齐王此刻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断在地上磕头说着放过的话。
孟煜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的仇恨没能散去一份。
这只不过是协助害死自己母亲和姐姐的一个罢了,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孟萧程摆摆手,示意徳祥让外面快些来人将这两个人带下去。
很快便来了侍卫,拖着这二人往外走。
宣贵妃见求情已经没了用,便开始说着恶毒的癫言。
“孟萧程你不得好死,虎毒不食子啊!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的冤/魂会一直跟着你!你就算赎罪千万遍也别想得到萧妗的原谅!”
突兀听见自己母妃的名讳,孟煜有些悲痛表面却还是无所动容。
孟萧程只是往走的步子停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而后对着徳祥说着什么。
徳祥听完有些愣,随后赶紧低下头说是。
齐王已经倒台了,接下来便是孟煜与孟劼两个人之间的争斗了。
无论是谁赢,另一个都得死。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中秋前夕,齐王和宣贵妃的死期也延迟在了中秋过后半月。
死牢里有股腐/烂的味道,说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仿佛每个地方都有着这个味道。
地下有吱吱哇哇的鼠,还有不知名的虫子。
大牢的栅栏和门都是铜铁铸成的,坚韧牢固,缝隙极小,不可能会有人在此逃脱。
宣容与孟杨关的极远,都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人,怎么能忍受这些脏污不堪?
宣容身上的华服已经褪下,穿着死囚的囚衣,头发和身上都是脏的,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见到孟煜过来,还是端坐在那草席子上,旁边时不时还有虫子,混着黑色的污泥变得更加恶心。
“你来做什么?见到本宫还不下跪行礼!”
疯疯癫癫好似自己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宣贵妃。
狱卒有些害怕,惶恐惊扰了贵人。
“殿下,您看这如此,若不然还是我将这死/囚带出去说话吧?”
孟煜微微一笑,人畜无害,如沐春风。
“不必了,你便不用跟着我了,去别处看看吧。”
狱卒随即点头哈腰,心中不禁对这位誉王殿下有了好印象。
对待他们这些个小小狱卒都如此有礼,并不嫌弃,可见平日里的人品。
孟煜扇了扇味道,怜悯的看着她。
眼神刺痛了宣容,她像是疯了一般扑过来,想抓孟煜。
他后退一步,但其实宣容根本碰不到他,那铁栏并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连宣容那纤细的手臂都穿不过去。
见碰不到他,宣容也有些气馁,随即坐了下去,眼神无光的看着他。
“你想要知道什么?那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孟煜也不回答,只是打量着这方小小的牢笼。这里面怕是都站不了第二个人,人睡着都得蜷缩在这里面。
宣容不愿意再看到这般的眼神,抬头眼泪又再次涌了出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要害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