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答案的问题。
楼萧宁摸了摸手上的佛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世间的人性还真是冷漠,有人杀夫夺位,有人冷漠旁观。
她静静地听着,也没有过多的感言,只是看向孟煜,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现在不单是息宁和似兰的争夺,还牵扯到二十年前的往事。炵楼当真是因为皇室内部而灭亡的吗?
那继承人为何要跋山涉水来到息宁王宫呢?这其中到底有着怎么样的阴谋?他此刻要做的不仅仅是为母妃报仇了。
冷风吹过,散去酒意。
孟煜渐渐清明了起来,抬头,对上了楼萧宁不带任何情绪的眼。
她很冷却又不那么冷,一席织兰流衫裙,美好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还没等他开口,便听见人声渐近,脚步声不断,似乎是外面的灯会停了。
“今日这灯会倒还真有意思,诶白茶你不是说一定能拿到那盏仙音烛吗?怎么就拿了个诗词灯?”梅枝略带幸灾乐祸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快要路过落阳阁了。
“你知道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上面的诗很适合主子,想来你个糙人连这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白茶恼怒的声音紧随其后,似乎是在追着梅枝打。
他收敛起思绪,面前伸出来一只带着薄茧的柔夷,皙白如玉。
抬眼,是依旧没有变化的她。
有些微微愣住,眼中复杂情绪依旧,只是垂下眼眸,在要握住那只手的瞬间被人打断,迅速收了回来。
“属下见过主子,殿下。”白时脚步顿住,在看到楼萧宁衣袂的瞬间低下了头。
身后的白茶也跟着停了下来。
今日是中秋,宫宴取消计划亦有变,所以便让他们几个出去逛灯会了。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回来了。
白茶追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一道残影收了回去,狐疑的看了看冷淡的楼萧宁,随后又看了眼孟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若有所思的拉了拉桂枝的衣袖,似乎是在提醒她要离开。
主子和这位誉王殿下的氛围,不简单嘛。
桂枝没看她,察觉到她的动作有些犹豫是该走还是不该走。
看这二人尴尬的氛围,似乎很需要他们留下来解解围?
“灯会好玩吗?”孟煜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耳尖悄悄爬上了红,像是在掩盖些什么。
楼萧宁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桂枝回看他,行了个礼,十分正经疏离。
眼底带着天真的清澈。
“回殿下,灯会吵闹,我与白茶探听着消息,没注意到别的。”
明摆着的敷衍,刚刚还在跟白茶说着打闹,现在就变成了没注意。
不过孟煜也没太在意这些,他只是想转移下话题,好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更深露重,殿下还是少饮酒,以免乱了心神。”突兀出声的清冷,没有再多别的意思。
楼萧宁说着,便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手中的珠串不断摩挲着,莫名的情绪扰乱了心神,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夜深了,明日还需早起,殿下早些休息吧。”也没再管身后的人,直直往前走了。
白茶见她离开,也赶忙福了个身,转身跟着她离开了。
匆匆离开,仿若她从来没来过一样,只有手中饮了半壶的酒在提醒着他不是假的。
手上还带着酒渍,淡淡的清香入鼻,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双手。
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微微握拳,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迟。”带着酒后的微哑,是说不出的性感。
听到孟煜喊他,云迟赶紧翻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你去宫中透个话,就说我这几日日日梦魇,嘴中还不断说着胡话,不知道是不是招了邪。记住,一定要传到那一位耳朵里。”他说着,手上的玉扳指跟着转了一圈。
不合适的终究是不合适。
就像这玉扳指,一转便转动了,空荡荡的,似乎是在时刻提醒着他。
云迟抬头,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跟着回了声好,随后便离开了。
这不是他能过问的,主子的心思不能乱猜。
明明已经入了秋,却如此冷,冷到入骨,连灌了酒都不能避免。
他都递了刀,对方不会蠢到还在观望。
没再停留,将这壶热酒留下,随后也跟着离开了。
从前最不喜欢黑衣的少年,也成了终日困在黑暗中的谋位者。
“王府的人都是怎么照顾我儿玉衡的?如此大事为何不早日上报?”孟萧程往德祥身边扔了个茶杯,雕龙青玉的茶盏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此刻却是被狠狠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