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诀(2 / 5)

她顺着长安的话,笑道:“我呀,喜欢冬天,因为冬天...有梅花。”

长安转头问:“哥哥呢?”

哥哥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很久,才微微一笑:“我啊,喜欢冬末春初。”

长安不依不饶:“那这算是冬天还是春天。”

“是冬如何?是春又如何?”虞长瑾拿着扇子敲了下长安的头:“喜欢便是喜欢,何须分清冬与春?正是冬春交错时节,才最好。”

哥哥的话还犹言在耳,但人已不在...

虞若初正沉浸在思绪里,却乍然看到梅园里有一道红色的身影,那人红衣灼灼,正在梅园里练剑,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游刃有余。

那是阿绛姐姐。

她忍不住出了栖迟苑,向梅园走去。

走进梅园之后,她才发现,除了萧云绛外,萧云湛也在,他坐在一株梅花树下,看着不远处的萧云绛练剑,身旁摆着一张小圆桌,他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与矜贵。

他端坐在那儿,便会让人完全忽视他身下的轮椅。

两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坐着轮椅的萧云湛时,便发现他依旧从容,他并未困在过去,也并没有被磨难摧毁傲骨,他依旧是她认识的那个俊逸温润的定北王世子,只是岁月又赋予了他沉稳和内敛。

萧云湛看到她,笑了:“阿若。”

“王爷。”若初走上前。

萧云湛似是难过的叹了口气:“这次见面,阿若对我很是生疏,明明从前你还总粘着我,说要让我教你射箭,怎么你一口一个阿绛姐姐的叫,对我却是王爷?”

“不是生疏。”若初笑着摇头解释:“只是我们都长大了,总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没规矩。”

萧云湛垂下眼睫,淡淡一笑:“是,岁月最是难留,但我总想着,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总不必守这些规矩。当年我们的父亲不正是如此吗?因此才有我们两家的缘分。”

虞若初的母亲徐瑾若是当年老定北王妃的远房侄女,关系若真要算起来,是很远的,只是老定北王妃在闺中时,没有亲生姐妹,便与身为表姐的徐瑾若的娘亲格外交好,是以也有几分真切情分在。

徐瑾若的祖父是文官,曾做过太子少傅,当年也曾风光无两,但他身子不好,早早便病逝了,她父亲的志向却不像祖父,只一心从医,三十多年前盛京城疫病流传,他父亲也染了疫疾,身为御医的他一病不起,也就这么去了。

只剩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却又怕守不住家业,商量着一道北上预备投奔定北王府,半途中遇了劫匪,显见的就要丢了命去。

恰逢这时,虞若初的父亲虞君然正在行走四方、仗剑天涯,路见不平自然拔刀相助,既救了人,便好人做到底,虞君然一路将徐瑾若母女护送到了丹阳城。

两人的缘分就此展开,父亲更是与当时还是定北王世子的萧桁相见恨晚,成了至交好友,那会定北王方才新婚,徐瑾若也与世子妃处的极好,父亲因此在丹阳城待了很长一段时日,直到祖父一纸家书将他寻回,后来一年以后,徐瑾若便嫁入了翎羽山庄,两家就此也愈来愈亲厚。

他们这些孩子也是自小常见面的。

“如此说,实是我的错。”若初染上几分惆怅,想到往事,终于妥协的唤了一声:“云湛哥哥,这些年我们两家都走的不平顺,但如今北疆战事已了,我只希望往后的日子,我们都能顺遂如意。”

她如此说,目光望着正在练剑的萧云绛,她从丹阳离开的时候,萧云绛还是那个热烈张扬的阿绛姐姐,可当她从宫门回来以后,就听闻了定北王府的噩耗,那时候的萧云绛已然成为了领兵打战、驰骋沙场的北宁郡主了。

虞若初在宫门的两年,当真是与世隔绝,乍然回到翎羽山庄,只觉得外面的世界变的比六月的天还快,仅两年的光阴,竟是全然的面目全非。

战场凶险,她只希望阿绛姐姐日后都可以不再打战了。

“阿绛她...”萧云湛目光随之而动,望着萧云绛出了许久的神,最后终是长叹一口气,眼眸里全是难以释怀的遗憾和惋惜,随后他话语极轻的感叹,语调悠远。

“我是等不到了...我原以为...至少阿绛能等到...”

等到什么?

若初没有想明白,但萧云湛却不再开口。

萧云绛很快练完了剑,落雪和花瓣飞扬着落下,他们三人坐于树下一起品茗,就像两年前一样,悠然而坐,伴着梅香,随意闲谈几句,又怅然若失的各自散去。

晚膳的时候,萧云绛和萧云湛没有再来,他们在鹿鸣居自用了,虞若初他们则是在栖迟苑里摆的晚膳。

用罢晚膳,瓷音和敛秋正带着人将碗碟撤下,时山在这时捧着两个盒子走进了门。

“大小姐。”时山将盒子放在桌案上,低声道:“这是庄主留给您的。”

“给我的?”若初询问,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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