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打造的,因为他们两兄妹是同日出生的龙凤胎。
那么...这对凤凰决,于萧家两兄妹而言,定然有着格外特殊而深重的意义。
虞若初蓦然攥紧玉诀,胸口像是落了一块巨石,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心里也乱成了一团,过往的记忆全被那块玉诀给勾了出来。
那是他们还在丹阳城定北王府时候的事,一开始是郡主兴致高昂的要教她学射箭。
“你身为江湖儿女,翎羽山庄曾经在江湖也是颇具盛名,你怎么能半点武功也不会!我来教你,就从射箭开始吧!”
于是,早已忍耐许久的虞若初顶着母亲不赞同的神情,硬是和阿绛姐姐学着拉开了弓弦。
可阿绛姐姐时常忙碌着练武,从前在翎羽山庄时日日与哥哥比试,总要论个高下,射箭、骑马、投壶、剑法、刀法甚至是马球,可她总是很难赢过哥哥,回了王府便较着劲定要苦练,下回非要将虞长淮打落马下不可,是以她总顾不得若初。
后来,教她的人就变成了萧云湛。
萧云湛的性子与阿绛姐姐不同,大人们常打趣说,阿绛是火,云湛是水,说是两兄妹的性子定是生错了,虞若初觉得这话很是在理。
因为在若初看来,云湛哥哥总是很温柔也很有耐心,教导她学射箭时,总是格外细心,讲解的也很细致,若初学的很快。
可再快,也不是一日之功。
有一日,她连连射了好几箭,不是一环就是二环,她有些泄气,萧云湛就是在那时拿出了那块凤决。
“我们阿若如此聪慧,怎么会被小小的射箭打倒,虞伯伯可以百步穿杨,你也不会差!再多练练定能百发百中。”
“若你射中了十环!就奖励你这块玉诀,如何?可喜欢?”
这块玉诀很美,用的还是珍贵无比的南红玉,色泽鲜亮,质地细腻,非常漂亮,虞若初当然喜欢,便满心欢喜的应道:“喜欢!”
终于射中十环的那一日,萧云湛将玉诀亲手递到了她的手里,她当即得意的挂在腰间,招摇过市。
她欣喜于自己射术小有所成,也实在喜欢这块美玉,还大胆的向母亲去炫耀了一番。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母亲的神色有些不对,她看了眼王妃,说道:“阿若,如此贵重的礼物,怎么也胡乱收下?”
但王妃却握住母亲的手,轻拍了拍,格外高兴,笑容满是兴味,打趣道:“我看再好不过,这块玉决实在是很配阿若,戴着多好看,多相称呐。”
虞若初此时再看手中的玉佩,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年,年仅十四岁的她少不经事,懵懵懂懂的接下这块玉诀,全然不知其后所承载着的深厚情谊与含义。
这块玉诀代表了什么,她全然不知,却接的那般心安理得...
“所以...这个是给郡主姐姐的吗?”长安看着姐姐出神,有些不解:“但是郡主姐姐不喜欢梅花,我记得郡主姐姐喜欢金丝皇菊。”
郡主喜欢的就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凌厉气势和恢宏气魄,那是两年前他们闲谈时郡主说起的,长安便记下了。
听到长安的话,虞若初回过神,心里有了几分令她无比难过的猜测,她垂下眼帘,胸口闷闷的痛,她放下玉诀,拿起了下面的那张宣纸,轻轻展开。
只见,其上是她无比熟悉的字迹,是哥哥的笔迹,写的...是一首诗。
云意不知沧海,
春光欲上翠微。
人间一堕千劫,
犹爱梅花未归。
咚的一声巨响,像是铜钟敲响在虞若初的耳畔,震得她耳鸣目眩。
心里的猜想,彻底的落到了实处。
虞若初的眼泪,是砸下来的。
早已干涩无比的眼眶,泪水却仍旧汹涌无比。
她抖着手拿不住那张薄薄的宣纸,目光落向了被搁置在一旁的那方绣帕,模糊的记忆霎时间变得清晰无比。
是的,她见过这块绣帕。
这是...阿绛姐姐绣的。
定北王府世代镇守北疆,阿绛姐姐生在军武之家,从小惯爱舞刀弄枪,对针织女红向来是看不上眼的,也是极为排斥嫌弃。
八年前的冬末春初,王妃带着萧云绛兄妹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刺绣,连连说阿绛姐姐的女红没有半点样子,就让阿绛姐姐跟着她学。
阿绛姐姐自小喜欢菊花,但阿若那时被云清寺的梅林迷了眼,心心念念的都是梅花,便先教阿绛姐姐绣起了雪中寒梅。
萧云绛绣的不好,也实在没了耐心,便找起了借口,说要实物观察才学得好,他们便一起去了云清寺。
已是初春时节,云清寺的梅花稀稀落落,没了冬日的艳丽,但依旧是美的,若初深陷其中,不知何时与阿绛姐姐走散了开,她也并不担心,只兀自赏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