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柏对于武将一向敬重,文官安于朝内,武将战于边外,相辅相成共为大虞效力。更何况他是武安侯的儿子,为此更是多了一分敬重。
两人并未有过多交集,陆寒柏却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隐隐的敌意,令他分外疑惑。但还是放下弓箭,淡言:“世子请。”
沈绛雪同李凤□□马归来时正好看到少年的好箭术。
宁晏秋站如松柏,手握长弓。离弦的羽箭发出尖锐鸣叫,直直射向十尺之外。
“中了,中了。”
围在一旁的人群雀跃,那箭头直直射进小小的铜眼内。着实令人惊异,四周喝彩声不断。
“宁世子箭法确实不凡。”陆寒柏沉声夸赞。
“陆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您的箭术也固然不错。”宁晏秋也立刻回敬。
偏偏马上的李凤虎在此时煞风景:“宁世子未免太欺负人,我小舅舅不过是文臣。能有此箭术已是难得。”
沈绛雪也觉得宁世子同陆寒柏比箭术确实不妥,但看到对方吃瘪的模样,内心莫名愉悦。但还是装作关切的模样,温声安慰:“陆大人的箭术虽然不敌世子,但也算卓尔不凡。”
在别人耳中是夸赞,但在陆寒柏的心中这只是奚落。眼神意味不明望向马上浅笑的昭阳郡主。
宁晏秋听到郡主的话后面色一白,他知道自己今日有些太过张扬。瞧见二人对视,喉咙发涩。
“我只是久未射箭,一时技痒,并无想争彩头的打算,告辞。”
宁晏秋抱拳离去,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较真。本以为能得到郡主的一番夸赞,却成了争强好胜之人。气得只能骑马去撒撒胸口的闷气。
沈绛雪并不知自己的无心之言,伤了某人的心。她骑马归来有些困乏,心儿、沁儿为她更衣后,刚要小憩。她轻声询问:“端王这次可有前来?”
沁儿曼声回应:“并无,端王称偶感风寒,所以在府中闭门不出。”
“是吗?”
沈绛雪内心愈发担忧,马上就到秋日问斩。若是顾姐姐真得没了性命,她难辞其咎。可自己人微言轻,舅父那边都没有办法,她还能如何。
好在顾姐姐如今在端王府内能过得舒坦些,不至于太受折磨。愿二哥哥能好好对待她,但他到底是何时动的心思。
萧烨也很想问自己到底是何时对皇兄的女人有了想法。或许是因为他天生就爱抢太子的东西,好的绸缎料子,玉佩古玩。只要他中意,兄长都会双手奉上。
即使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也会微笑赠予自己。
唯有两样,太子之位和顾德音。
前一个他得不到,后一个总可以觊觎吧。
萧烨也想不通他对顾德音有意到底是因为兄长还是自己。但那都不重要,他已经暂时得到她。
雕花木床上,青色的帷幔遮住午后刺目的光。他身侧的女人还在熟睡,绸缎般的长发披在身后。他挑起一缕发丝轻嗅,很清淡的香味。不是记忆中的花香,但也怡人。
萧烨眼眸微眯打量着顾德音的沉睡面容,她白皙的胸口被他昨晚吻得有些发狠,落下点点红痕。他的后背也遭了秧,长长的指印疼得他面色微微扭曲,但身体的反应又是那么淋漓畅快。
他刚要给身侧之人盖好锦被,浅睡的人就悠悠醒来。目光冷然望向放在她胸前的大手。
这几日她几乎没有离开屋内,为了活命,委身于萧烨也不算什么。只是这家伙翻来覆去,没完没了。让她有些受不住,男人都如此吗?
可听楼内的姐妹说,有些男子连一刻钟都没有。
顾德音欲起身,锦被捂着胸口,刚要去拿床尾的里衣,却被男人坏心的用手指勾了去。
她纵声道:“给我。”
“我要是不给呢?”
萧烨眼神轻佻,想看看高傲的顾德音气急败坏的模样。
对方不以为意,直接赤足下床,长发遮住背后的莹白。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就往身上穿。
“你何时准备给我造一个新的身份。”
萧烨随意靠在软枕上:“这我可无能为力。”
“你……”
顾德音没料到萧烨竟然会出尔反尔,那她岂不是白费功夫。她正准备绾发离去,被身后之人结实的臂膀勾住了腰身。
“别急,有人会帮你。”
顾德音没想通他话中的意思,就又被萧烨带到床上。刚穿戴好的衣服又散开,腰带被随意扯到地上,折腾后再醒来天色已暗。
此时郊外行宫正燃起篝火,今日打到的猎物被做成佳肴盛在众人面前。台下的女子舞姿动人,是沈绛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她刚欲低头喝一口鹿羹,就眼睁睁瞧见献舞的红衣女子,蓦然一把短剑从袖中挥出,直直刺向圣上面门。
张总管眼尖,急声道:“护驾。”
两边的守卫当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