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了起来,学生们全无方才的哭丧脸,虽还是一本天书,但态度端正了不少,在沈墨的组织下静心学了起来。
见沈墨三两下降伏了一群妖魔鬼怪,一直旁听的周未央看得目瞪口呆,到底是沈夫子啊,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把自己完全招架不住的纨绔治得服服帖帖,看来,自己要学得还有很多!
沈墨丝毫没意识到身后的那道视线愈发灼热,清了清嗓子给学生们正字音: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底下的学生们也都难得正经,齐声跟着朗读,就连往常沾书就睡的李恪都打起精神,老老实实学着读书。
总体来说是成功的第一堂课,然而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这句在古代同样适用,虽然是完整读下来了,可他们死活就是不会背书,不如说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正经背过任何诗文,眼瞅着学生教一句忘一句,沈墨额角青筋暴起,逐渐暴躁的模样让那个站起来背书的人都瑟缩了一下,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先坐下,我先教你们怎么背书。”沈墨到底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教师,很快压下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在纸糊做成的“黑板”上提笔写下背书技巧,教他们通过划分层次,或是联系上下文一句一句地背诵。
日渐西落,窗外归巢的鸟雀叫得欢快,在外探索了一天,现下好奇地落在窗棂上,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往里张望,似是想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经过沈墨的不懈努力,总算让一筹莫展的教学进程往前推进了几步,但也仅仅是几步。
“唔,鸡叫、鸡鸣入机、机什么来着?”
李恪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背得磕磕巴巴,死活不记得那个字念什么,偷眼去看桌上摊开的书本,都已经瞥到那句了,却愣是不认识那个字,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沈墨也急得出了一头汗,但碍于夫子的仪容仪表,她快速拿周未央递过来的帕子把汗擦干,而后长出一口气:
“好了,你坐下吧,很遗憾,你们没一个人背完我要求的一小段,所以明天——”
“都给我去耕地!”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溅起了一众哀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