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看了,他们也是付出了许多努力才走到今天,你们若是照这个势头继续发奋,过几年也能取得好成绩。”
沈墨叫住还在发愣的学生们,扬了扬手里的限时练:
“就从每日的限时练开始吧,你们的前辈也是这么过来的~”
诸生很快哀鸿遍野:
“啊?不是说好今天不用做课业的吗?”
“夫子啊你发发善心,我弹珠还没打够呢!”
众人嘴上各种不乐意抱怨,可却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回了学堂,毕竟看到同龄人比自己优秀那么多,自是想赶紧追上,希冀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站上更大的舞台,为家族争光。
数月后
就在第二轮变形记快要结束时,京城那边也传来了喜讯,还是由来接孩子回家的陈御史等人亲口告诉沈墨的。
“千真万确啊沈夫子!一大早我就派人去看了榜,裴少爷位列榜首,我还特意让人留意了,你的学生们个个都在榜上,真真是群英荟萃啊!”陈御史语调高昂,情绪分外激动,抓着沈墨的手一顿猛夸,饶是脸皮厚如沈墨也快招架不住了。
“唉,也不知我家这傻小子有没有中举的福分,”陈御史叹了口气,眼含希冀地看向沈墨,“沈夫子以后还会举办变形记吗?报酬您放心,一定不会亏待您!”
陈光宗闻言惊呼:
“什么?!别了吧爹,这一回已经够我受的了!”
陈御史一把捂住他的嘴,很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这没出息的货色,瞧瞧你那裴二哥,人家都成举人了,你还在那玩泥巴!”
“倒也不必如此苛责,陈御史,令郎如今已进步许多,让他背的诗文也都完成了,只要日后肯用功,明年参加科考也是没问题的。”沈墨笑着打断了陈御史的呵责。
陈光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难得她会说自己好话,这女魔头人还是不错的嘛!
周围和自家孩子寒暄的家长们闻言也聚了过来:
“沈夫子,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能教出一班的举人,可真是年少有为!不知我家孩子以后还能不能跟着你继续学学?”
“是啊沈夫子,以您的才华,我看跟国子监的五经博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欸欸大伙别顾着说好话,老陈,你正事呢?”有位官员提醒陈御史。
“哦、哦!嗐,瞧我这记性!”陈御史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忙上前作揖,“沈夫子,你看学生们取得如此成就,是得好好庆祝一番,我们几个呢,就想着干脆由我们做东,为沈夫子庆贺,顺道,也能商量些事。”
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沈墨会意,先前约好在变形记有成效后,就上书让农家子弟入国子监读书,想来这是有结果了,看来,这趟非去不可了。
沈墨点头应允,陈御史大喜过望,直接叫人把备好的轿子抬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向京城进发。
沿途的长乐村民见了,无不羡慕感慨:
“那可是京城官老爷们的轿子,沈家的女儿真是出息了!”
李伯笑呵呵地拍了拍李婶:
“你瞧瞧,我就说孩子们跟着沈夫子学准没错,人家现在多风光!”
李婶闻言,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看见了看见了!嘁,不就会教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可是还记着沈墨答应的事,能给他们家免去赋税,不然她才不想让闺女去上什么学。
京城
陈府
陈御史将这场宴席设在了自家府上,请了参与变形记的官员,还有国子监的一些司业,沈忠也沾了女儿的光,自被降职后再没出席过这样的宴会,这回他难得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上了最有头面的衣服,觉得不能让别人看低了女儿。
一众平常对他爱答不理的官员一个接一个找他敬酒寒暄,沈忠自是嗤之以鼻,本不想和他们多言,但当他们夸赞沈墨时,这位老父亲脸上立刻浮现出骄傲的神情,一杯接一杯喝酒,很快便有些醉了,不停和人絮叨他家沈墨有多么多么好。
“有沈夫子这样优秀的女儿,令尊定然以你为傲。”陈御史自是也将这一幕收进眼底,感慨道。
沈墨莞尔,鼻头莫名有些酸:
“他啊,平常嘴上没少骂我,但我知道,他也是最不忍心看我受苦的人,所以才不希望我卷进这些事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陈御史摇了摇头,颇为感同身受,“我也是为人父的,我能明白他的心情,只是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他顿了顿,把酒盏放到桌上,借着响动压低声音朝她说:
“你可知,国子监祭酒蔡及因谋害太子、贪污官饷,被摄政王当堂凌迟了吗?”
“什么?!”沈墨微微皱眉,她猜到左相不会轻易留下把柄,大概会推替罪羊出来,只是没想到是蔡及,而且处理速度还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