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几秒。
姜涟漪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这狗瞧着有些眼熟?”
“它大众脸,”宋浣溪看着地板上的傻狗,说:“阿拉斯加基本上长得都差不多,每次带它去外面散步,都能见到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狗,要不是牵着狗绳,换只狗我都认不出来。”
姜涟漪想说:就它这出众的气质,应该很难认错。
这时,俞明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两手端着一盘油焖大虾,宋浣溪进厨房端其他菜。
俞明雅眼睛弯弯:“来了呀。”
姜涟漪笑着颔首:“来晚了,久等了。”
“不晚,不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菜刚刚烧好。你先坐一下,我去端菜。”
将油焖大虾放在餐桌上,俞明雅再次进了厨房。
姜涟漪刚想坐下,裙摆微微一动。
她低头,傻狗正用前爪扯着她的裙摆。它“焦急”地看着她,脑袋转向走廊尽头,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
随之看去,走廊尽头是一间房间,房门紧闭。
姜涟漪一动不动。
傻狗扯着她的裙摆就要往里走,担心它把裙子扯坏,姜涟漪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它。
走到房间前,傻狗直起身子,单爪抓住门把手。
姜涟漪看得目瞪口呆。
在别人家,随意进出别人的房间。万一丢了东西,那她岂不是百口莫辩?
顾不上裙子会不会被扯坏,她正要转身往回走。
下一秒,狗爪拧开门把手,它上半身往前扑。
门却屹然不动。
姜涟漪惊讶:房门被锁了。
如果是从外面锁的,可能是储物间。
但如果是从里面锁的,说明……房间里有人。
身后,宋浣溪刚出厨房出来,便看到这一场景,怒斥道:“江江快放开。你又在耍流氓是不是?看到美女就抓裙子的毛病怎么还不改?”
听到她声音的第一秒,傻狗飞速松开狗爪,乖巧地往回跑。
姜涟漪跟上。
像是随口一提,宋浣溪说:“江是江水的江,它出生的时候,算命的说它五行缺水,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姜涟漪昧着良心说:“挺好听的。”
餐桌上。
碗筷三副,六菜二汤。
姜涟漪夸赞:“看起来好丰盛……就我们三个人吃吗?”
“对啊,快尝尝合不合胃口。”用公筷给两人夹了荔枝肉,俞明雅说:“我先生去医院值班了……我儿子在家,但他昼夜颠倒,每天三更半夜才睡,估计傍晚才会醒。”
在抹黑儿子这件事情上,俞明雅不留余力。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越淮比姜涟漪早十分钟进门。
听到厨房门开起的声音,俞明雅没回头,继续哼着歌,颠着锅。
越淮走到她身后,声音比平时软上不少:“妈。”
俞明雅没理,悄悄竖着耳朵听。
红烧鱼即将出锅,只差最后一道工序。
他很认真地说:“不要加葱,她不吃葱。”
“……”俞明雅没忍住,关火,转身,双手叉腰。
门缝里,鬼鬼祟祟的间谍猛地缩回头。
单刀直入,俞明雅问:“同一个人?”
“嗯,”顿了顿,他轻声说:“一直是她。”
“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中。”
“同学吗?”
“嗯。”
俞明雅沉默。
“在一起了?”
越淮摇头。
“卖房的事她知道吗?”
越淮还是摇头。
“当年她知道是你打赏的吗?”
越淮继续摇头。
叹了口气,俞明雅说:“要我怎么做?”
越淮坦白:“房子是我租给她的,她不知道是我,不要告诉她。”
俞明雅:不知道这孩子像谁,他这图啥呢?做好事还不留名。就这德性,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抱得美人归。
“行了,知道了。”挥了挥手,俞明雅赶人:“小姑娘快到了,你赶紧回房间去。”
……
警报解除。
姜涟漪在心里松了口气,顺着话题往下聊:“姐夫是医生吗?”
听到这个称呼,宋浣溪在一旁笑得直打颤:完蛋,吃了顿饭,老婆变小姨了哈哈哈哈,不知道大魔王作何感想?
姜涟漪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宋浣溪憋笑着摇头,“没事,突然想起一些好笑的事。”
“对,”俞明雅说:“我和我先生都是医生,在省立医院工作。”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