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宠物医院迎来了开业以来的第一次举报。
警察带着搜查令上门的时候，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居民，乌央乌央地围在医院门口看热闹。不少人举着手机拍了短视频上传到网上，主打一个有热闹大家一起看。
医院挂上了暂停接诊的牌子，自动门被锁上，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肃穆的气氛一度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唯有刘云周——
他看似低眉顺眼地站在人群中，背部微微驼起，瘦长的身形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纤弱感，在面对警察时甚至露出了一个腼腆和局促的笑容。
无框眼镜后面是纯良无害的一双眼眸，你甚至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对警察的敬畏和崇拜。
温良，干净。
就像他身上那件洁白的工作服。
直到带着搜查令的警察越过他，径自走向医院深处。刘云周后退两步，避开人群，微微侧身向里，脸上被一道阴影覆盖了大半。
谁也没看到，隐在暗处的那张脸，没了刚刚的谦恭有礼，倒是滋生出一抹带着邪意的笑容来。
自动门再次被打开时，外面看热闹的人群还未散去。
穿过人群坐进后座的警察，在关上门之后静默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一直坐在后座等待的男人。
“来迟了。”像是已经从王飞的表情知道了答案，他用的不是疑问句。
作为与莫知言相识多年的熟人，王飞轻轻叹了口气：“阿言，如果可以，我们还是想和举报人见一面。毕竟有些细节的东西，还是面对面交流比较好。”
莫知言想也不想的回绝了：“我想没这个必要，举报人并不想公开露面。”
以他接触过的那些案件来看，这个时候李知知出面其实没什么太大帮助，除非她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只可能节外生枝，徒增麻烦罢了。
警车开出去一段路后，王飞忽然说道：“你说的那个房间，确实摆了两墙柜子，但不是展示柜，而是装满文件的铁皮柜。”
莫知言点了点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有注意到那间房子的地板，上面有些痕迹跟那些柜子的规格对不上，而且那个房间消毒水的味道特别重，”王飞皱眉，想到一进入那个房间那股冲上天灵盖的味道就有些窒息，“一个资料室为什么会有那么刺鼻的消毒水味，也太奇怪了。”
“不奇怪，”莫知言大概能想到原因：“柜子和痕迹不符说明之前那里很可能摆放的就不是铁皮柜，至于消毒水，大概是为了掩盖另一种味道。”
“他们应该已经把东西全部转移了，之后还请你们多注意一下这家宠物医院，我还有工作，前面路口放我下车就行。”
警车在路口处停下，莫知言下车后，前排的警察探头过来，“王哥，这你哥们啊，也太客气了。”
王飞拍了下他的椅背，“少打听，赶紧回去，好多事儿呢。”
警车“歘”的一下驶离路口，与莫知言离开的方向刚好一左一右，两个工作狂各自奔赴自己的职场。
相比起奔走的莫知言，躺在酒店沙发上刷视频的李知知就显得悠闲的多。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点击平板的手指越发的急躁，五分钟翻身八百次，把一边吃薯片的林江都看累了。
“搜再多关键词都没用的，过了这么久，要是那个破医院有事早就爆出来啦，还用你专门去搜嘛。”林江一盆冷水泼下来，李知知垮着个脸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林江被那幽怨的小眼神给弄得心痒痒，她故意逗李知知：“要不我去查查那个刘云周？”
李知知猛地坐起来：“可以吗？”
林江伸出五根手指头：“可以，友情价，五个。”
李知知下意识看了看手机，回想了一下自己账户里的余额：“五万？”
也不算很贵，林江还挺够意思的，至少比莫知言找她便宜。
林江在李知知咧开的嘴角中轻轻补了一刀：“美金。”
五万美金？！
李知知瞬间就躺了回去，“不用，我相信恶有恶报，而且莫知言还是挺有效率的，上午说会告诉警察，下午警察就去医院了，说不定明天就能找到证据了，你要相信人民警察。”
林江对她的这套说辞嗤之以鼻。
在林江看来，效率是相对结果来说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才叫有效率，其他都是屁。
莫知言那边大概率是白忙活一场，更糟糕的是，他们一击不中相当于是告诉对方要有所防范，接下来的调查只会越来越难。
林江懒得蹚这趟浑水，其实李知知也可以完全抽身，不必卷入这些危险的迷雾里。
她怂恿李知知：“要不你跟我走呗，我刚好放假，我们带着阿喵去旅游哇，有空还能开开直播，不比有家不能回强啊。”
旅游？李知知宅惯了根本就没怎么出去旅游过，以前是经济不允许，她为了给阿